林景深嗓音微沉：我很羡慕你有那么好的父母，你爸爸跟我提过几次关于补办婚礼的事情，他很爱你，他对你的爱让我感受到一种久违的父爱。

唐歆愣了下，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林景深的喉间逸出低低的笑声：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爸爸特意约我见了面，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无非就是些让我多多照顾你，照顾你的情绪。

他真的很宠爱你，我从小就渴望这样的父爱，然而我的家庭注定是不会给我这样的温暖。

你爸爸将我当成了他的儿子，我在这场婚姻收获的不只是爱情，还有亲情。

唐歆懵了，沉默了会，撑在桌面上的手攥紧问：你把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定义为爱情？

林景深望着她的眼睛，声音是唐歆极少听过的温柔：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上过床。

唐歆的耳后根因他直白的话而发烫，嗤了声：陆淮安呢？

提起陆淮安，林景深的眉头蹙紧，再然后他嘴角勾出笑：你吃醋？

唐歆有些气，这人总是擅长转移话题，声音跟着不耐烦起来：我吃什么醋，用得着吃她的醋吗？

倏忽，林景深喉间发出哼笑，这声音传到唐歆的耳中，在她心尖挠的痒痒的。

他说：你压根不用吃她的醋，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不喜欢她，也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唐歆努努嘴，喝了口水，不知要接什么话。

林景深的目光逡巡过她的脸颊说：上次你见到我和她在一起，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我知道她打了你。

林景深不说这话，唐歆还没有多生气，此话一说，就像抛出了个手榴弹她说：你知道还来问我？

我不打女人。

唐歆记得上次林景深也是这话，只是这一次唐歆觉得他要打的对象是陆淮安。

她觉得陆淮安对于她说根本没什么威胁，况且那一次她把陆淮安打的不轻，虽然挨了一巴掌，但也不算吃亏。

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她问他。

林景深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唐歆：说这些是要告诉你，我和她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

唐歆的手撑在桌面上准备起身：罢了，这些事我本身也不计较。

林景深却没让她如意，扯住她的手说：那你计较什么？

唐歆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计较什么，总是觉得这种感情差点火候，却不知道是什么。

她眉头微拧，注视着两人双手交叠的部位，说：我什么也不计较。

林景深深邃的眸子里深潭凝聚，就像是有着漩涡，唐歆被吸引进去，她开口问：你爱我吗？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也在想什么是爱。

这话不是她第一次问他，每次开口都感觉不同，这次不同以往的心潮澎湃，不是期待，很平静。

似乎答案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了。

林景深有一瞬的恍惚，思索了会说：我没爱过人，不知道什么是爱，但你离开我，我会感觉到空，他们说这是爱。

唐歆的脸色变了下，她没想到林景深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这番话，就像是在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