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琳嗤了声,摸着肚子,想了会,说:你应该问清楚。
唐歆深呼吸了下,从覃琳旁边走过,为她烧了壶热水。
唐歆站在厨房,空空的房间里连个餐具都没有,心里猛地空了下。
漆黑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出天然气灶的影子,然后她听见自己轻轻的声音:问过,很明显林景深不想说,我也不想问了。
覃琳手指收拢着,抿了抿唇,叹了声气:为什么我们这么可怜,感情都是一地的鸡毛啊?
烧水壶里的水滚了,唐歆倒了杯水递给覃琳,舔了舔干涩的唇,淡淡笑了笑说:我可没觉得我可怜哈,你别代入我。
覃琳望着冒着热气的水杯,思索着,动了动唇,问:那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他耗着?
唐歆安静地坐在覃琳斜对角的独立沙发上,扬了扬眉说:什么叫不明不白,我是光明正大的和他谈恋爱啊,再说我又没什么证据。还有世界那么大,我多浪点时间不好吗,何必在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覃琳换了个舒适的位置,黑眸里闪过浅浅的笑意:得,我就知道你啊,花花世界没流连够吧。
唐歆手撑着太阳穴,拧眉,声音浅淡:你说我又哭又闹有什么用,该不说还是不说,感情本来就是最早动心的人,最快输。
覃琳想开导唐歆,觉得自己感情凌乱不堪,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说:你对待感情一向最明白了,我就不多说你了,但你也记住,难过了伤心了尽管来找我,我可不嫌你烦。
唐歆端起水杯抿了口,皱了皱鼻子:搞得我跟我烦你似的。
*
唐歆家没炊具,晚上,两人自然是要出去吃的。
刚点好菜,来了不速之客ashash沈之初。
覃琳不想理会他,坐到了唐歆旁边,唐歆尴尬地笑了笑。
自从沈之初和覃琳结婚后,唐歆在科室里也很少搭理沈之初了,她是越来越看不上沈之初这个人了。
特别是覃琳被他无形伤害的时候,她对他是爱答不理。
沈之初看覃琳的眼神温柔了起来,说:琳琳,跟我回去。
覃琳不接话,唐歆脸色也不算好,冷冷地说:沈之初,亏你还是学医的,邪门歪道的配方你也敢让她喝,要是琳琳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负担得起吗?
沈之初脸上闪过难堪,目不转睛地盯着覃琳,越是认真地看她,心口越是发闷,闷得他发疼。
一个是养育他的母亲,一个他孩子的母亲。
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他这辈子的责任,他现在只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唐歆见他不说话,说得话更加尖锐:既然选择了和覃琳一起,不能护她一生周全,就别说什么爱不爱的。
末了,她加了句:如果是搭伙过日子,琳琳还需要找你吗?
唐歆的话字字像是针扎在沈之初的胸口,他的胸口浅浅起伏,薄唇微动:琳琳,我妈她ashash
覃琳绷紧的脸,抿了抿唇角,咬紧牙关,打断了他的话:沈之初,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要么我走,要么她走。
沈之初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起伏,脸上是隐忍难耐的情绪。
覃琳想起那是她的公寓,冷笑了声:不对,是要么她走,要么你们两个一起走。
唐歆握住了覃琳的手,给她勇气和鼓励,爱别人之前,要学会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