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声,灯控声,马桶抽水声,唏嘘声。
她知道,半夜他去了水瓶界限的另一边。
他应该很难受,要不然早晨也不会起的那么早。
也是,正常男人知道房间里有个如此貌美如花的小姐姐,谁还能不做点什么。
这么想着,她嘴角勾着,笑意达到眼角。
清晨起床的时候,她还是很感动的,在她控诉他强吻之后,他变得尊重了她。
这般想着,她对林景深的喜欢又上升了点热度。
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开心?林景深懒散地靠在副驾驶位置上,嗓音懒懒。
唐歆笑得不自知,微微侧目看了过去,林景深的脸色有点苍白。
她说:啊,我在笑吗?
林景深再次闭上眼睛,没有吭声。
唐歆知道他应该是累了,他几乎是一夜无眠,所以她也没缠着林景深聊天。
刚回到市区,顾安安那边出了点事,林景深不得不先回医院。
唐歆作为医生,没有理由跟一个病人吃醋,尽管她清楚知道林景深和顾安安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过往。
医者,要心怀善意。
唐歆告诉自己不要介意,大方地送林景深回了医院。
和顾安安站在一起的还有林景深的母亲,唐歆的目光林景深冷硬的下颌线上流连的两秒,之后,她扣上白大褂,站在了他的身侧。
凑热闹的人,被主任三言两语打发了。
空旷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他们四个。
贵妇看向林景深身侧的唐歆,不悦地凝眉:你是谁?
林景深抿直了冷冽的薄唇,沉吟了一瞬,嗓音冷淡:她是我的实习生。
下一刻,他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坐着的顾安安,声音里几乎没有一丝温度:如果不想接受治疗,就回去吧,医院不是你们来撒泼打野的地方。
顿了顿,他眉目间讥讽浓了几分:想死,离我远点死。
唐歆刚回医院的时候就听到小护士说,顾安安在寻死寻活。
却没料到林景深能这么狠心地说出这句话。
她想到底顾安安怎么伤害过他,才能让他这般狠戾。
顾安安胸口重重的起伏,看上去呼吸困难,唐歆怕她被刺激了,急切地问:顾小姐,你没事吧。
顾安安摆了摆手,嗓音如羽毛般轻盈:深哥哥,就那么恨我吗?
唐歆看到顾安安虚弱的样子,心还是软了下,但紧接着就是疼痛的感觉。
林景深的过去,无法磨灭的过去。
是她如何也取无法参与的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整个心脏拧巴在一起,疼得她想离开这个房间。
林景深母亲ashash苏柔。
苏柔眼底的深意愈发浓烈,脸色狰狞了下:林景深,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安安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林景深嘴角暗讽了下,没说话。
顾安安的眼泪似珠串连连落下,啜泣着:深哥哥,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唐歆有些后悔,她不该站在门内,她应该在门外的。
有些东西,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心中还丧留一丝幻想。
一旦清楚明了地展现在面前的时候,人就会显得脆弱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