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深喉结滚动,动作老练的抽了口烟,将之捻灭在桌上,一气呵成。
是吗?
唐歆眨了下眼睛,从桌子上拿起烟盒在手里把玩着:吸烟有害健康。
林景深微微勾唇:喝酒伤肝。
唐歆扑哧一声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杯底反过来给林景深炫耀着:你看,你伤肺,我伤肝,咱俩现在同病相怜。
林景深眼眸沉了沉,制止住唐歆接着倒酒的动作,说:别喝了,后劲大。
唐歆是有些难受,不过她还想喝,就觉得心脏像是被掏空了一角般,空空得让人难受。
借酒消愁。
林景深看着她趴在圆桌上,眼睛圆溜溜地盯着自己,心脏猛地收缩了下,脑子里闪过一个词ashash可爱。
莫名地觉着唐歆很可爱。
你有什么愁?
唐歆半醉半醒,想了半天,没想到自己为何而愁。
撑着手坐直了身子,身子摇摇晃晃,去拿放在林景深跟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喝完小脸皱巴到了一起,她忘了林医生喝的是伏特加啊,真辣,想吐出来已经晚了,尽数入了喉。
我草,我就说我不能喝这个,真鸡儿辣。
唐歆的脏话都是上学那会儿学的,就是学人家装酷,有一段时间,一群混子最喜欢找她来玩,因她长得好看,加上为人大方。
混子们都喜欢和她做朋友,称兄道弟,抽烟打架。
唐歆乐在其中,成绩一落千丈,覃琳为了让她迷途知返,与她形影不离。
若不是覃琳,估计她现在真就成了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了。
林景深朝着她笑,眼底柔意遍布:你还会说脏话?
唐歆不以为意地笑着,撑着脑袋,捯饬着手边的烟盒:我为什么不能说脏话,我会说很多脏话呢。
林景深眼底现出笑意,不急不缓地说着:女孩子说脏话不好。
唐歆哼了声,噘着嘴:我喜欢说,你管得着吗?
林景深想他确实管不着,但看唐歆这样子,真是欠揍。
唐歆见林景深不说话,敲着脑门:我日ashash我头有点晕。
林景深拧紧了眉,唇线抿直。
唐歆酒意上头,眼中朦胧,林景深的脸忽而模糊,忽而清晰。
她皱了皱鼻子:林医生,你有两个头。
林景深被唐歆的话逗得哭笑不得,他是让她陪他喝酒解闷的,没想到她倒是先喝得烂醉。
你醉了。
胡说,我可是千杯不醉。
唐歆撅着屁股,往前凑了凑,声音沙沙:林医生,为什么你的叔叔会那么说你?
林景深微微眯着眼睛,她的脸放大在眼前,头发披散,剪眸如水。
再往下,硕大的毛衣领口,被她折腾得漏出香肩,粉颈,白皙的ashash
他忽然觉得让她陪着他借酒消愁是个错误的决定。
说不上她哪里不同,却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唤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