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娶我！”

曲婉梦愤愤然剁了跺脚，羞红了耳根把话挑明，她直直地对上了顾锦辰看不出深浅的眼睛，掩饰羞赧般提高了音量。

背影僵了一僵，顾锦辰显然从未思考过这样的事情，他重新迈开被喊住而停下的脚步，保持着自己以往的速度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泪花盛满眼眶，被模糊了的视线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曲婉梦站立在原地，心里像是被挤入了满满当当的柠檬汁，既酸楚又苦涩。

自小便被捧在手心上养的曲婉梦，头一次全心全意亲自照顾他人，头一次心中放进了从前毫无关系的男人，所有的柔软、所有的好全给了他，怎知，愣是让她碰了壁。

人才缺少，向来是每一家公司最恐惧的事情之一，这意味着余下的人不足以支撑公司运转，不足以让公司发展壮大甚至维持目前的盛情，曲家公司亦是如此。

他们对比了许多大公司，最终敲定ky集团。

只要合作顺利，ky集团的信誉足够让他们维持名誉，至少在后续招足有能力的新员工之前，可以撑住好一阵子。

“宋总监您好，以上便是我们跟贵公司合作的简述。”

“好的，详细的内容我们还是见面谈吧，在周五前能开会合作吗？”

“实在对不住。”电话里那头曲氏集团的人为难地苦笑着，“我们近日实在分不出人手，恐怕赶不上会议。”

“没关系，既然如此，我亲自去一趟贵公司。”

如同每一次谈项目，宋婉清保持着从容的语气跟对方拉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商业互夸，挂断了电话。

扭扭脖子，放松了一下自己僵硬的筋骨，疲惫地正叹着气，抬眼时一张脸猛地出现在面前，吓得宋婉清哽了哽没叹完的气。

“什么亲自去一趟？”

宋楷林活像个受了委屈的怨妇，幽幽地问着，不赞同道，“就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还坐飞机去谈项目？你疯了？”

“别闹，这个项目还算重要，他们没办法赶过来，我过去也是正常的。”

“你才别闹，让南玄之去吧，他的身份是总裁助理，不会让他们觉得不受重视，而且他的能力你也能放心吧？”

他坐上宋婉清的桌子，拿过钢笔低头把玩，平淡的声调透露着坚决。

公司重要，项目重要，难道她的身子就不重要了吗？顾锦辰失踪以来，公司的所有重担几乎都压在她身上，坐飞机去谈事情会比在办公室更添疲累。

宋楷林将钢笔抛回原处，严肃道，“让南玄之解决吧，你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