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种有钱人什么女人没有,他帮她,只怕也是为了玩玩……
“铃铃铃。。。。。。”急促的铃声打断她的思绪。
手忙脚乱的在包里翻找着,等她拿出来时已经挂了,是医院打来的。
她胡乱的把纸笔塞进包里,拿起伞跑向门口,坐上刚送完客停在门口的出租车往医院而去。
宜城中心医院某病室
“楷林。”婉清匆忙打开门,一屋子的医生护士全都看着她。
她忽然有些腿软,跌跌撞撞的走向病床。
床上的男子头上包裹着一圈绷带,虽脸色有点苍白,但呼吸正常,她松了一口气。
一边跟她要好的护士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刚才宋小少爷醒了一下,我就给你打了个电话,不过后来又昏迷了。”
醒了?
她满怀期待的看静默不语的医生,“院长,这是不是代表,我弟弟的病,已经在好转了?”
院长扶了下镜框,语重心长的说:“我们原本也以为是,但刚刚跟宋小少爷全面检查了一下,压迫他神经的那个血块倒是小了,但在旁边发现了一个小肿块。”
婉清只觉得五雷轰顶,大声喝道:“什么小肿块?当初送医院来的时候只说有血块?怎么会突然又有小肿块了?你们是怎么检查的?”
院长忙安抚道:“宋小姐,您冷静一下,病人需要静养,这里不适合大声喧哗。”
见她虽然气,但看了看病床上的人,好歹没再说什么,才继续道:
“这个肿块之前的确没有,很有可能是病变,但你放心,还好发现的早,是良性的,只要在它变恶性之前,做手术切除就行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宋小姐,方便单独说几句话吗?”
婉清明白院长这是有事说,压下心底的急躁,掖了掖被角,跟着院长去了办公室。
“朱院长,有话您请直说。”
虽然极力压制,但颤抖得音节泄露出了她得紧张。
朱院长扶了扶眼镜道:“宋小少爷的情况特殊,他脑袋里的血块还没消,如今又发现了肿瘤,贸然手术风险会很大。”
“这种情况在国内是第一例,介于风险系数较高,待会儿我会联系其它肿瘤界的权威,一起商议。这几天我们会加强对小少爷的观察,一有问题就通知您。”
怎么会这样?
一听说手术风险大,婉清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腿一软跌坐在椅上,双手死死的握着。
她忽然起身紧紧抓着朱院长的手,“朱院长,我只能把希望放在您身上了,您一定要治好他。”
朱院长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您放心,作为医生,我一定会倾尽我毕生所学来救治病人,但是……”他有些为难的开口:“医院有医院的规矩,宋小少爷现在每天用的药那都是纯进口的,价格不菲,接下来还要增加其它常规检查,还有请专家手术……”
“我知道我知道。”婉清点了点头,“您放心,钱我已经在筹了,一筹到马上交,一定不会让您为难。”
其实,如今的宋氏已易手,筹钱那里会那么容易。
朱院长也没搓破,只是说:“七天之内,您要再交不上,我就只能停药了,这已经是我能给的最大的帮助了。”
……
紧急出口台阶上,婉清紧抱着自己埋在双腿之间,丝丝缕缕的冷意从四面八方的飘来包围着她。
只有七天时间,她还能去哪里借钱?
这几天她几乎拜访了所有跟他们家认识的人,那些来往密切的叔伯闭门不见,亲戚朋友也避她如蛇蝎,相恋多年的男友劈腿……
难道,真的只有那一个办法了吗?
擦干眼泪,她暗下决定,“张叔,帮我联系下相关负责人,我要卖掉宋宅。”
爸爸,别怪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救楷林。
晚上七点,宋氏别苑。
婉清刚进客厅便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他双手插兜背对着她,一身英国定制的条纹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此人正是害的他们宋家流离失所的罪魁祸首,她的小姨夫,高仲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