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你初到苏州,如何识得李老爷一家的?又是如何能与他们一起吃饭的?快些细细道来!
知府高坐高堂明镜的牌匾之下,两边皆是威武棒的衙役,外面更是围了一层又一层的捕快模样的衙役,陆昭就算插上翅膀,只怕也无法从这里飞出去。
见状,陆昭打起精神来,既然有人要栽赃陷害他,那这件事背后必定有着巨大的阴谋。
好不容易穿越一趟,还能让几百年前的古人给欺负了?
信了你的邪。
于是,他将如何来到苏州,如何去李府为李妙微治病,昨夜又为何会在李府吃饭等等一系列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完这些,那知府大人忽的一笑,脸上满是蔑视之色。
一个江湖郎中,竟攀龙附凤!端得无耻!
昨夜是不是你在酒中下毒,毒害李老爷一家?
知府话音一转,声色俱厉。
显然,他潜意识里已经认定陆昭是凶手。
知府大人,您有证据?昨晚大人抓草民的时候,草民来不及说话,始终未曾问及到底发生了何事。
草民第一次听到李老爷遇害一事,就被大人认定为凶手抓了回来,敢问大人为何如此肯定?难道仅凭草民昨夜曾与李老爷一家吃饭喝酒?
系统,检测一下这个知府。
陆昭想不明白一点,那就是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
自己刚到苏州不过半月,可谓初来乍到,而且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东西,谁人会吃饱了没事干陷害自己?
系统检测后告诉了陆昭,陆昭听罢,更是觉得奇怪。
证据?昨夜只有你与李老爷一家吃饭,为何他们都中毒了,你却没有?
知府神色一转,又是厉害目光盯着陆昭。
这是个很明显的问题。
李老爷一家三口都中毒了,但与他们一起吃饭的陆昭却没有。
如果不是陆昭下毒,他如何会安然无恙?
按照这个推论,只有陆昭可能是凶手。
大人,这只是推论,如果按照推论便可以定一个人的罪名,那草民无话可说。
陆昭不以为然的道。
嘉靖四十四年,虽然朝廷越发的昏庸无能,但《大明律》却仍旧完整无缺,从未听闻有谁按照推论来定人罪过的。
没有证据,任何推论都可以称之为诬陷。
知府显然也明白这一点,闻声当即冷笑,而后轻轻拍手,李府送来的证据当即被衙役提到公堂之上。
仵作,你告诉他,李老爷体内与这酒里的毒,是不是同一种。
验尸的仵作早已等候多时,闻声急忙上前拜倒。
回大人的话,李老爷体内残留的乃是胡蔓草之毒,与酒盏之中的毒一样。
胡蔓草之毒又名断肠草,毒性并大,但如果过多服用,仍能达到致死的效果。
仵作言罢,再度一拜,始终不敢抬头。
陆昭听得此言,不由微微点头,眼前这个仵作倒是有些见识,竟知道胡蔓草。
嗯,那中毒者可有解救之法?
知府再度问到。
回大人,因为胡蔓草毒性并不大,所以若是一开始就服用黄汤,其实并无大碍。
若是中毒极深,则药石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