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吃饱喝足,空手而去,空手而回,自己饱了肚子,言语间从未提起过沈李氏或打包一份带回给她。独留沈李氏一人受尽冷风吹,而激不起,他们夫妻之情,母子女之情。
怎么样的父母,教育怎么样的孩子。言行身教重于任何教养。
“当家的你们回来了。”沈李氏充满期望看着他们,见他们两手空空回来,欲言又止,又满怀失望“当家的我饿了。”在沈有财的怒瞪下,声又越说小声。
“饿一顿半顿又死不了人,你也该减减肥了,猪一般。”沈有财丝毫不给脸怒怼。
“赶紧包袱提起,找地睡,还是你想睡街。”见沈李氏越发雍肿的身材,那能叫身材,那分明就是一抱不过的圆柱。特别是在镇上生活久了,越发不待见她,丢脸。
现在更甚,连持家都不会,持着一踏糊涂,无家可归。要她有何用。
“你不帮忙吗。”
“你没手吗,我再怎么也是在镇上生活的人,提着这算什么。”沈有财一下又跳责起来,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怎么可以让他做。被熟人同尞看到,他还有脸吗。
最终沈老二一家在一客栈,花十五文占三个大通铺的位置。睡大通铺的都是外地来的外地商人,经济又实惠,不过睡大通铺的一般是独来独往的大老粗,男人,简单粗暴惯了,没那么多讲究。
“娘,这那是人住的地方呀。”有事找娘,没事忘了谁是娘,这便是沈雪儿。“我以后可是要嫁进大富人家当家做主母的,怎么可以做自降身份的事。”沈雪儿皱眉,难掩嫌恶。一群臭男人,恶心死了。
“娘的好闺女,先委屈你了,等明天咱再找地方住,今晚只好先将就了。”沈李氏也看不起,可今天不是迫于无奈吗,“娘今天好饿呀,去休息吧。”便连鞋子也不脱便上床睡觉了,管衣服脏不脏,不洗澡也不换衣服便挤上大通铺,今天大通铺人不满,所以花三个人的银两住四个人。今晚上有睡觉的地方都不错了,谈何要求讲究。一上到床上,沈李氏化饥饿为睡意,不会打呼声响彻,不输疲惫赶路的商人,顿时打呼声此起彼伏。
最后沈雪儿咬牙跺脚也爬上了床紧靠着墙与沈李氏铺位睡下了。沈有财父子早已上床睡了,他们是男的那有那么多讲究。这一晩对沈雪儿来说,就如惡梦般,打呼磨牙,汗嗅脚嗅混合,吵着睡不着,气味薰人,转辗难眠。
同一时间,听人说沈二房一家的遭遇,沈欣然嗤笑,这人真够自私自利,对外对自己也是一样。活该这种人。
沈有寿显然早己料到自己二哥的为人,平静无波挥手让他下去了。看来不出三天,二房便会举家搬回,还好未雨凑谋,否则还在旧屋就烦人了。
“咱们继续。”沈有禄不想因为他一房而影响自己的心情及生活。
好吧,反正现在就他们四个知道二房,还是等明天再告知让她们今晚睡个好觉,美梦美梦。
“汇纤新款要上新,明天汇纤作坊的存货全出…”
沈二老一家如插曲一般,为大家醒脑提神后,便再次重拾会议内容。反正都分家了,最好各不相犯。
“对了,三叔最快来年春天,会有一笔大工程……”沈欣然将建水库的想法及好处和用途及资金详细与他们三说,这毕竟是大工程,所以还是要与他们说清楚利害及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