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丫头点头。
楚晚晚闻言,眼中的疑惑更重。
没有,怎么会没有动静呢?那姑娘生前遭了那么多的罪,怎么可能不发出半点喊叫声?难不成那姑娘提前被人下了药,弄晕过去了?
楚晚晚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如何,还要等验尸官那边的消息出来才会知道。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楚晚晚看了看眼前这犹然惊魂未定的小丫头,叹了一口气,补了一句道,“回去的时候捡一副安神茶,熬了喝了,睡一晚就没事了。”
小姑娘点头,对着楚晚晚俯身行了一礼,“是,多谢小爷,奴婢告退。”
看着小丫头离开的背影,楚晚晚无奈的摇了摇头,收敛了心神,又问了不少楼子的姑娘下人,都得到了一样的结果,没有人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也没有听见什么异常动静。
昨天晚上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安静的没有让一个人发现异常。
若不是那满屋子的狼藉和那花魁姑娘让人不忍直视的尸身,怕是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等到楚晚晚和苏月白在奉天府汇合的时候,楚晚晚一张脸上的忧愁都写满了。
她郁闷的趴在凉亭的石桌上,一对柳叶眉都快拧成麻花了。
“别灰心,这还早着呢,会查出来的。”苏月白坐在她的身边,温声安慰道。
这两人问了一圈下来,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让人不由得有些泄气。
“我也知道。”不过是看到人死的那么惨,不由得有些不舒服。楚晚晚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
“别担心。”苏月白道。
这验尸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得了的,两人等着也是无趣,就正好找来了对京城诸事比较熟悉的府丞,来问问这静月楼现如今的详细情况。
“我记得,这静月楼以前不是这样,可是换了主人?”楚晚晚问。
府丞点点头,“是换了主人不错,就在小爷和大人离京之后没多久,静月楼就上上下下全部被换了个遍,上到鸨母姑娘,下到差役奴仆全部都被换了个遍。”
“那你对那位飞浅姑娘可有什么了解?还有那之前静月楼的那些人呢,都去哪儿了?”楚晚晚继续问。
府丞皱眉想了想,“之前的那些人,左不过是分散着去了京城里其他的楼子里面。至于那位飞浅姑娘”府丞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那位飞浅姑娘是在半年前以一曲凤求凰闻名京城,坐稳了静月楼头牌花魁的位置。飞浅姑娘容貌绝美,性情温和,是京城里不少贵公子的倾慕之人,想迎她回家做妾的也不在少数,可是那飞浅姑娘却是对谁都有理有据,没有对任何人有特别之处。”
楚晚晚点头,这倒是跟一般的花魁姑娘没什么两样。
“不过”府丞皱眉,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楚晚晚追问。
“不过据坊间传言,说是那飞浅姑娘远也是不肯委身青楼,在被卖进静月楼的时候还偷偷跑了好几次,可惜每次都没有跑成,被抓了回来,后来也不知道静月楼的人用了什么法子,硬生生的让飞浅姑娘转了性子。”府丞道。
楚晚晚点头,“这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儿。”被卖进青楼,哪有几个姑娘会心甘情愿,逃跑是常事,至于后面为何会乖乖听话,楚晚晚也明白几分,左不过就是一顿顿的毒打呗,打服了,自然也就听话了。
府丞的话没有说明白,但是不管是楚晚晚还是苏月白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两人沉默了一下,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除此之外,可还有何异常之事?”苏月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