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晚低头嗅了嗅饭菜,对着苏月白点点头,“饭菜没事。”
然后又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嗅了嗅,眼眸微闪,“不过这酒水嘛”
楚晚晚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苏月白还是立马就明白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楚晚晚取出腰间的一个小瓶子,往酒壶里扔了颗小药丸,然后晃了晃,又把杯中的酒水给倒了出去,然后重新倒了两杯酒水,方才笑道:“好了,现在可以了,手段真低劣。”
就这种药,对于楚晚晚来说简直就是上不得台面,连味道都掩不下去,真当他们两个是啥都不懂的铁憨憨吗?
他们这边的动静自然没有逃过隔壁花迭的眼睛。
苏月白对着花迭微微一颔首。
花迭点点头回应,表示自己明白了。
于是,他们这才开始吃起了饭。
吃完了饭之后,苏月白将楚晚晚护在怀里,坐在床上,倚靠着墙壁,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花迭想了想,也跟着倚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双方再也没有过交流。
似乎是这处大牢里面只关押了他们三人一般,在三个人都似乎是睡着了之后,这大牢里面瞬间就安静的仿若是一处空的没有人烟一般的死寂之地,除了三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几乎算得上的落针可闻了。
渐渐地,渐渐地,时间慢慢的流逝,很快一晃就到了后半夜。
忽然,原本寂静的牢房里忽然传来了几声细碎的脚步声,从这些脚步声来看,似乎来人是故意的放轻了脚步,生怕被牢房里的人听见一般。
来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面巾把容貌遮住,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慢慢的走到了这两间关了人的牢房面前,眼神先是落到了苏月白和楚晚晚的身上。
见这两人相拥着倚靠着墙壁,身上还搭着棉被,闭眼沉睡的模样,不由得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果然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俏公子娇小姐,即使是在这些地方也要想尽办法让自己过得舒服,果然是不识人间疾苦。
但是,他此行来的目的却不是他们,所以即使是他再看不过去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他也只能是在心里不屑一番之后,就收回了目光,将目光移到了与他们只有一处木棍墙的距离的花迭身上。
花迭此时很嫌弃的远离了那床破棉被,在一块干净的地方坐着,倚靠着墙壁,似乎是睡得很熟。
死到临头都还不知道,看着模样也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可惜了,自己找死,非要搅和到这些事情里面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黑衣人的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也不再继续站在那里伤春悲秋。
从腰间取出了牢房的钥匙,找到了关押花迭的那把,然后悠闲的打开了牢房,提着刀就走了进去。
他在花迭面前站定,看着花迭沉睡的容颜,似乎是在为他默哀一般。
许久之后,默哀完毕,黑衣人沉默着举起手中的尖刀,对着花迭就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