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他却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第一，他已经有些麻木了，第二，他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谎话成真的真相。

自己是被推到明面上的假大佬，那么自己背后，就必然有一个真的大佬在执棋，那个大佬会安排好自己要走的每一步，同时，为了让自己这个棋子作用最大化，他很可能也会帮助自己圆谎。

也就是说，自己的谎言成真，很有可能是背后那个大佬刻意为之。

那个大佬……

贺凡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思考过一个问题，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成为了一个精密的计算仪器，穿越以来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被他穿连在一起。

见过的那些神秘人，神秘人的每一句话，也被他从记忆中圈出来，思考着人物关系。

这些事情看似不着边际，但是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贺凡总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却又总是失之交臂。

他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一个很关键的点，但是那个点到底是什么，他却始终想不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儿？”

贺凡转身，刚想继续思考，却是不经意看到了面前的钱孙李。

这时钱孙李正规规矩矩的站着，面带尴尬的看着自己。

“师父，我修炼上碰到了问题，可能需要向你请教！”

额……

贺凡的思绪，瞬间被打乱的渣都不剩。

修炼上的问题？

你问我？

贺凡都不用听钱孙李的问题，他都知道自己该给什么答案！

不知道！

说死不知道！

从穿越到现在，他突破全靠吸收元石，连肉身都没有，根本就不知道修炼是个什么滋味，完全就是一个修炼的门外汉，他能指点钱孙李什么？

修炼？骗钱还差不多！

看着钱孙李尴尬的神情，贺凡很想说你自己慢慢感悟吧。

但是又觉得，那样似乎不太符合自己一直以来塑造的人设，没有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回了一句：“你遇到了什么问题？”

“师父，是法身的问题！”

钱孙李低着头，似乎很是惭愧，道：“弟子突破苦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功法中的神剑和天珠两个法身，弟子虽然也天天观想，可还是没有办法凝聚成功！”

“还请，师尊指点！”

说着，钱孙李也难得的正经了起来，对着贺凡一躬到地。

“法身……”

贺凡咧嘴。

虽然早就猜到了钱孙李遇到的问题不好解答，却是没想到上来就是王炸。

如果是武技的修炼，或者是心境上的问题，自己还可以云里雾里忽悠一下。

可是，法身这东西，是纯纯的修炼上的问题啊！

修士一生，虽然只有苦海境界修炼法身，但是法身却是要跟随修士一生，成为一个修士的主要战斗手段之一。

所以法身的修炼，可以说容不得半点马虎。

“你……”

贺凡真的不想误人子弟，所以他想让钱孙李去请教一下长老或者师兄执事凝聚法身的经验，执事才刚刚吐出一个字，系统的提示音，就让他剩下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