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过去了也没有粮食可吃,但还是依旧追寻着那丝渺茫的希望。
一些灾民看到凌木等人的战马,眼睛都直了,拿着随身携带的农具就冲了过来。
那十几匹马他们分了,他们就能活下去。
凌木懒得跟他们纠缠,一甩马鞭,溜了。
在西班牙境内看到一片惨象,继续北上进入维希法国境内看到的景象也差不多,但多少能比西班牙强点。
等渡过塞纳河他才看到有活力的画面,刚渡过塞纳河,他就见到了巴黎的繁华。
作为明属荷兰的南大门,巴黎的商业活动往来频繁,殖民过来的帝国百姓们已经将在战争中毁坏的建筑重新修筑了起来。
凌木一行十余骑在官道上驻足,笔直的官道两侧是一片金黄色的麦浪,放眼望去有很多弯腰收割稻谷的汉人百姓,其中也有一些做小工的洋鬼子。
一个离官道近些的老农正靠着稻草垛休息,看到有人来便对凌木招呼道:嘿,那位郎君打哪儿来啊?
见到有老者问话,凌木赶紧下马作揖行礼,回老者,我打南边来的。
看到有人向自己行礼,老者也从稻草座垛上起来,有样学样地对他作了一揖。
你也是来行商的?听你这口音好像是咱大明北方人。
正是。凌木微微一笑:我是北直隶人,敢问老丈是哪里人啊?
杭州府的,儿子当兵过来了,我们全家就跟过来了。
这小日子过得好不好啊?
老农有些惆怅道:日子过得倒行,朝廷给分地,分牲口,俺家那个小子整天就在军队里待着,农忙时候俺们一家人都忙不过来,还得雇小工呢。
只是咱的祖宗坟茔都在杭州,这到了清明节,咱连个扫墓的地方都没有。
凌木哈哈笑道:老丈看开点儿,在杭州你能分到这么大片土地么?咱们现在好好干,以后儿孙就能享福嘞。
那倒是,敢问这位郎君要去哪儿?
阿姆斯特丹。
哎哟,那可不近,这天色可不早了,郎君若是不嫌弃,俺们村就在前边,到村里找个人家借诉一宿。
多谢老丈提醒了,晚辈先去了。
好嘞。
跟老丈谈完凌木重新上马,一名随从催马到他身边道:大人,我们今晚真要在前面村子里借宿?
当然要去,我们走!
说着用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驮马咴儿的一声奋起前蹄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