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果真说到做到,当天晚上托人去我单位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

当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心情是复杂的,我那龟毛的上司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还是男神手眼通天,通过某种方式打动了他?

那也不可能啊,以我对关宏峰的了解,他要是学会通融,就不会得一个钢筋直男的称呼了。

我拐弯抹角的打听,可解雨臣就是不肯解释,一问相关话题便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把我盯得落荒而逃,从那之后再也没纠缠过他

人生啊寂寞如雪……

第二天我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解雨臣从温暖的被窝里挖了出来。

我懵懵逼逼的揉揉惺忪的睡眼,一看清眼前人,懊悔的要撞墙。

擦,我咋没有裸睡的习惯,不然就有理由直接拉着他去民政局交盖章了。

失策,太失策了。

解雨臣见我一脸沮丧,以为是害怕所谓的特训,三两下呼噜平我头顶翘起的呆,“乖啦,我们先去小斗练练,没多少难度。”

这样真的好么,我是与邪恶力量不共戴天的人民公仆,照顾一下我心情qaq

我望了一眼窗外,天刚蒙蒙亮。

额滴神啊,我要给男神的自律跪了,鸡都没他起得早。

“哥,我觉得我的身手还是可以的,用不着小题大做。”我拥紧胸前的被子,试图和他讲道理。

“你已经踏进这趟浑水了,既然无法脱身,那就提高自己的武力,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解雨臣把我放在床边的外衣朝我身上一丢,我视线被遮挡住,挥舞着双手哇哇乱叫。

见我一副蠢兮兮的样子,解雨臣的唇角微勾,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扯下头上的衣服,正好看到他在笑。

我悲愤欲绝的瘫倒在床上,“哥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出丑,你真坏。”

在我如泣如诉的声音中,解雨臣板起脸,“这是我解家内部子弟的待遇,你将来也是我家族中的一员,这些必须要适应。”

我把这份荣幸让给别人成不成,我捂着膝盖瞥了他一眼,弱弱的开口,“其实我们可以来点日常系的,比如每天五公里,一样能强身健体,不一定非得倒斗,那是犯法的。”

然而解雨臣一旦认定了某件事,除非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否则很难更改,他拒绝我的提议,“这件事没有讨价还价的地方,墓里的凶险完全是你想不到的,你没有倒斗经验,在地下容易着别人的暗道,那些盗墓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刀头舔血,一旦被他们抓住破绽,死都不知道,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丧生在无知上面?在绝境中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我不希望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从没见过他这么语重心长,他考虑的问题几乎是处处为我着想。

我哑口无言,抗拒心也慢慢淡了,同时心里被暖意包围,明白是为我好,要还抱怨那就不识好歹了。

“哥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无条件表示配合。”

我洗漱完毕解雨臣不容分说的把我扯上一辆面包车。

车子很快启动,解雨臣坐我旁边,看我还是懒洋洋没睡醒的模样敲了我一个板栗,“就你现在的样子下到墓里也是炮灰的料。”

“哥啊,我最近忙着加班,根本睡不好,我不像你那么悠闲,别吐槽我行不,你安安静静的当朵壁花,让我养足一下精神。”

我揉揉脑袋,欲哭无泪,谁像他似的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他懂一个不熬夜不死星人,凌晨才睡得着的废宅的痛吗==

我满脸绝望,已经预感到悲惨的命运即将到来。

车里还有其他人,穿的很利索,我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下他们的手,发现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着厚厚的老茧。

作为常年和亡命徒打交道的老刑警,我一眼认出那是玩枪后才会留下的茧子。

只要想想坐在一群中间,我浑身不舒服。

解雨臣见我表情有些异样,扭过头用眼神询问,我报以甜蜜的笑。

我表面上温柔贤淑,可职业本能却让我一窝端了这帮家伙,我强行按下蠢蠢欲动的心思。

冲动是魔鬼,深陷敌窝暴露自己真的是太傻了。

苟着,别浪。

我感觉我像是不慎混进狼窝的小绵羊,周遭全是不怀好意的豺狼虎豹,我这会深切领悟到解雨臣那番话的含义,让别人主宰自己命运真心操蛋qaq

“当家的,这位小姐就是我们未来的主母?怎么不好好待家里,跑来干男人的活,长得娇滴滴的,能行吗?”

一个年纪较轻的男人好奇的看了我几眼,横挑鼻子竖挑眼。

我心头火起,拿着小本本记上一笔。

“咱们当家的眼光高着呢,既然入的他法眼,肯定有不凡之处,你小子眼神别乱瞟,小心咱当家暴怒活剐了你。”

另一个年岁稍长些的拍了他一下后脑勺,那人才停下我配不配得上解夫人的话题。

我脑子飞速的转动,看他们的态度解雨臣应该没明说我的身份,这就证明并不是很严重,还有转圜的余地。

想通透后,我长舒一口气,身子软趴趴的靠在座椅上,再一摸额头竟全是满头的冷汗。

我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蓦然瞪大,胖子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居然也在。

看到胖子,我感觉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瞌睡虫一扫而光,“死胖子,你是怎么混上车的?”

胖子见我认出他,将挡住脸的报纸放好,神情似乎很无奈,“我和花儿爷是好友,当然是他通知我的了。”

我鄙夷的切了一声,“说的好听,一定是你死皮赖脸的要过来,我哥他赖不住不得不同意。”

胖子黑着脸,一拍前方的解雨臣,“花儿爷你到底是怎么宣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