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梦。

梦里小花哥哥捧着戒指问我要不要嫁给他,这还用问,当然是愿意的,婚礼是中式模样的,小花哥哥一身大红色的新郎官礼服那个美啊,纤巧削细,面如凝脂,唇若点樱,把世上最好听的词语安他身上没一点不合适。

更令人心动的是,他这个新郎官居然跟个木头人一样任我上下其手,可就在我要扒掉他衣服欲行不轨之际蓦然响起声嘹亮的鸡叫,所有的画面像水波一样晃动着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回味般的咂咂嘴,从春梦中醒来。

“好可惜。”只是个梦,还被打断了,要是现实多好。

“可惜什么呀?”一个陌生但很好听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扭头一瞧,眼睛顿时就亮了。

这是一个眉目如画,秀雅精致的女人,唯独那件蒙古袍与她的身材极为不相符,不过火红色的衣服和她白皙的皮肤倒是相得益彰。

看到美人总是心情愉快的,我挥挥爪子,“漂亮姐姐好。”

“哎呀,小姑娘嘴真甜,难怪这么讨人喜欢呢,我是你霍秀秀姑姑哦!”霍秀秀优雅的摇着扇子,语气中满满的全是诚心,而我硬生生的从中听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

“我是有姑姑,却不是你,我姑姑是个混血儿,人也不在中国。”我立即反驳,本人家庭俱全,美满和谐,虽说那两逗比父母不太负责任,却不代表缺爱,我还没有到处认亲的癖好。

我口有些渴,伸出一只手去拿床头边上的水壶,突然被霍秀秀拦住,“我来。”

她亲自倒了一杯水,笑眯眯地凑到我嘴边,“我是吴邪的青梅竹马,你是他女儿,当然要叫我姑姑。”

我一口喝光她手里的水,才觉得沙哑冒火的喉咙有所缓解,不要钱的夸赞随口就来,“拥有像姐姐及端淑美貌为一体的青梅竹马,吴邪没有喜欢过你是他眼瞎。”

反正吴邪也听不见,随便我怎么污蔑,霍秀秀以扇掩唇,笑的轻快,“你这小姑娘真会说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刚抬起手便浑身僵住了,我机械的看向霍秀秀。

“给我换掉衣服的是男是女?”

“若是男的你希望那个人是谁?”霍秀秀的眼珠滴溜溜转,我脊背一凉,但是她的话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当然希望是小花哥哥了,最好他来个趁人之危,我在心中接茬,面上却是一派的正气凛然,“我还是纯洁的少女啊,如果是男人我身为警察自当为民除害。”

霍秀秀摇了两下扇子,才轻飘飘的的吐出几个字,“是我做的又如何?”

我立即改口,“姑姑您真是人美心善,端的是秀外慧中更是我们女性的崇拜对象。”

“呵”霍秀秀算是看透了,这姑娘不但花痴还厚脸皮,小花哥哥以后有的磨了。

感觉脸疼:==+

我突然想到昏过去之前看到的人,急切的问她,“小花哥哥人在哪?”我曾经发过誓,若是进沙漠不死就爬上小花哥哥的床。

以前那是没机会,如今人都自动送上门,不趁着大好良机拿下他,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要是能重现梦里小花哥哥任君予取予求的样子洒家这辈子值了。

“小姑娘还真是满心满眼都是情郎,”霍秀秀娥眉一杨,眼波流转间是说不出的媚色动人,“不过姑姑教你一招,男人啊,千万不要追着捧着要端着拒着他才会爱着疼着。”

我只知道花开堪折直须折,不以最快的速度把这朵招蜂引蝶的海棠花采到手我是不会心安的,在端着要是被其他的小妖精看上我干脆用面条上吊好了,解雨臣给姐等着攻略你吧。

我可还没忘当初在同事面前撂下的豪言壮语,不出意外,今年年底轮到老娘笑看尔等单身狗了。

“姐姐你经验这么丰富,是不是也有喜欢的男人?”我一针见血犀利的问,霍秀秀娇俏的脸蛋闪现一抹红晕,在白皙的肤色上特别明显,她低咳一声,“长辈的事你们这些小辈少打听。”

我撇撇嘴,她的表情已经说出答案了,同时有些好奇加痒痒,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值得像霍秀秀这般明亮如太阳的女子挂在心中。

“女孩子不要那么八卦。”霍秀秀蹙着脸,古扇轻轻敲在我头上,怂恿道:“你的小花哥哥在和那些人寒暄,我们快点过去,要不然看不到最后一场热闹了。”、

“小花哥哥?”听霍秀秀这样叫他,我莫名有种自家男友背着我爬墙的错觉,哼,我要换个称呼,就叫他花宝宝,我恶趣味的腹诽着,有热闹可看自然是不可错过的。

我和霍秀秀并肩齐行来到大厅,恰逢听见苏难用不急不缓的语气说:“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花儿爷啊,放着不去江南那种温婉的地方跑来干燥的沙漠,那嗓子受得住吗?”

解雨臣淡然一笑,“沙漠自然有它的独到之美,江南呆腻了就想来冒冒险,似苏小姐这样的绝色大美人不是也来吹风了?”

苏难亦是笑着说,“我可不如先生潇洒,您是游山玩水,至于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口胡,说他是招蜂引蝶的海棠花,还真没冤枉,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解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