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黎簇的后背开始发痒,“姐,我不行了,好难受。”

我担心起来,别不是得破伤风了。

转念一想,就是得破伤风也早得了,根本不会这时才发作。

我正要去看看,黑瞎子笑眯眯地凑了过来,“大老爷们的身子你一个小丫头也意思好看?”

我气得胃痛,这家伙真贱。

“有种别落我手里,早晚新帐旧账一块清算。”我指着黑瞎子怒骂。

要不是顾忌男神在侧,我更喜欢祖安大礼问候。

“我可是你姑父,你就是这样尊敬长辈的。”黑瞎子说完就去给黎簇按摩后背了。

黎簇趴在墙上,舒服的眯着眼,“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按摩,你这技能很纯熟,有好几年了吧。”

黑瞎子瞥向霍秀秀,扯起嘴角,“我学按摩是给媳妇服务的,小崽子你可是除我媳妇之外第二个享受到的,小三爷都没这待遇。”

“那我是不是要说声谢主隆。”黎簇在北京待久也会耍嘴皮子,“你这盲人按摩的手艺真心不错,要是哪天混不下去可以去足浴店干活,赚钱潇洒两不误。”

“小崽子想我死啊,我媳妇可是很厉害的!”黑瞎子大手狠狠的拍了一下,疼的黎簇直接窜了出去。

“你下手轻点。”黎簇龇牙咧嘴的埋怨。

黑瞎子作势欲打,语调凶狠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安生。”

“哼,”黎簇逃到我身后,探出头来做鬼脸,“你这种人死有余辜。”

我哭笑不得的揉着黎簇的头发,这孩子头脑还没发育完全,明显的停留在智障时期,竟然去调戏黑瞎子,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边闹着我们走到一个摆满瓶瓶罐罐的房间,同时发现地上有两行新鲜的脚印,经鉴定是吴邪他们的。

“小三爷和他的二货伙计,果然还活着。”黑瞎子心情大好,我环视四周,看到墙壁上印着一个不太正常的掌印。

“人得手掌没那么大吧。”我越看越狐疑,然后把这一发现告诉大家。

解雨臣扬了扬眉,“有点像张家的手笔。”

“谁知道,”黑瞎子评论,“不过看形状比哑巴张的还长,咦,怎么只有四根手指”

他把自己的手掌放入其中,明显的不对称,黑瞎子玩味的笑着,这地方果然有古怪,他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像是寻宝一样,不到最后一刻,总能发现点意外惊喜。

见黑瞎子始终戴着墨镜,我好奇他真实的样貌,顺便也有考校武艺的念头,于是我伸着手趁其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拂过他的脸颊。

黑瞎子似早有防范,头微微向后一仰,再侧身一闪,抬起一只胳膊挡下我所有攻击,又化掌为拳,迅速朝我面门袭来。

女孩子不管漂不漂亮最在乎的就是脸,这个黑瞎子也真是不拘小节。

我在墙上蹬了一下,凌空跃起,把全部力量集中在腿上,宛如钢鞭一般扫向黑瞎子的腰侧。

黑瞎子知道这一击的厉害,没有直掠锋芒,他快速退出去后一把抓住我手腕,一探,一拧,我咽喉便被他扣住,气都喘不上来了,这混蛋竟然还在坏笑。

“偷袭我,胆子不小,可惜小丫头学艺不精,而且很没礼貌,湘西王就是这么教育下一代的?”

我瞪大眼睛,这个混蛋,竟然把当初我说的话如数奉了。

“那就请黑爷看看这一招入不入得了贵眼。”对于黑瞎子的讽刺我并没气馁,趁着他的钳制有所松动的时候,纤腰灵活的扭动着往旁边躲过,然后脚尖一点,轻盈的跃于半空。

我弓起半身悄无声息的蹬出一只脚欲踢黑瞎子下颚。

这招有很大的名堂,名叫倒挂金钩,盗墓者用此招对付僵尸无往而不利,却还没在活人身上用过,黑瞎子不是那些弱鸡的贱货,他会有应付的法子。

果然不出所料,黑瞎子打架经验很丰富,见我踹他,弯腰避开,随后那两只有力的臂膀牢牢的钳住我双腿。

身体的一半落入别人手中,我顿时就卧一个大槽,这是要扑街。

情急之下抓起身边的人想稳住身形,却看到黑瞎子的表情非常满意,似乎我的选择很顺他心。

这家伙憋着什么坏?等我抬头一看发现拽着的人是解雨臣时,直接在风中凌乱了。

解雨臣的衣服被我扯落,露出雪白纤悉的半边身子,好在这是在黑暗中倒是没有囧态百出,损了那解当家的脸面。

解雨臣脸红似滴血,我也要哭了,哥啊,你快穿上衣服别人是看不见,我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不是逼我做采花大盗么。

男色或人,不怪我没定力。

“哥,对不起,我那是失误。”我很没诚意的道歉,眼睛没移开,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片外露的春光。

黑瞎子那个碍事的家伙存心和我作对,斜倚着墙凉凉的说,“你还是不是女人,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大胆的。”

我突然窜起股无名火,又跟猛虎一样扑向黑瞎子,欠抽的贱人。

才短短几分钟我二人已然过了数十招,但是随着时间流逝,黑瞎子失去了耐心,面露不耐之色,虚晃一下,我便再度被他拿下。

我刚要做最后的挣扎,黑瞎子明显的没给机会,大掌紧紧的按着我的肩膀,把我直直的撞入解雨臣怀里,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如演练了千百遍。

“送你一个美娇娘,可要接好了。”黑瞎子说完就去了霍秀秀那边。

我和解雨臣很凄惨,黑瞎子的力量出奇的大,我收不上劲,由于惯性,解雨臣搂着我退了好几米,直到他用脚抵着墙才停歇,听着身后传来低低的闷哼,我这颗心揪得高高的。

“哥,你怎么样了,快回我一下啊!?”

我连忙转身无措的眼神在解雨臣身上乱瞄,要是伤到他一星半点我锤死黑瞎子那个混蛋。

解雨臣摆摆手示意没事,却在痛苦的抚着胸口,“姑娘麻烦你下回和瞎子切磋前先吱会一声,我这大活人差点没被你们整残废。”

我忏悔的低下头颅,但没忘剐黑瞎子一个凌厉的眼刀子,泥煤有种别用男神威胁我,卑鄙小人。

“身手很矫健,你自小习得武么?”霍秀秀把这一幕敛入眼底,对我的印象又升了一层,至少不是个半桶子功夫的女警形象了。

身体各处一阵一阵的痛楚传到大脑,作死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叉没装好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