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你家老板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王盟忍着笑,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老板,某种意义上你的确是个穷光蛋。”

果然是这样,因为缺钱所以铤而走险?我有丝怜悯,拿过手机,指着账上的五万块,那是我这几年攒下的工资。

“你全转走吧,以后不要干这事了,安安心心的找个正经工作,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似的烂好心。”

中年男人并没去接,而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你和我以前的样子很像,希望你初心不变。”

然后他举起枪开了保险遥遥的对着我和梁湾,“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整理好衣服。”

说完看着王盟,“我们出去吧,给女士一点空间。”

我暗啐一口,这时候知道尊重人了,先前干什么去了。

见他拿走我的枪,我连忙喊住,“把枪给我,搞丢了我会降职背处分的。”

那男人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这东西太危险,还是让我们保管吧。”

我去。

我满脸扭曲的捶打了一下被子,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警察没了枪比放跑了嫌疑人还严重,这简直就是抓住了我七寸。

梁湾在他们走开后终于抬起了头,手足无措的看着我。

“这下怎么办啊?”

我摸着小姐姐的头发,和她的人一样柔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们三个全部被俘虏了,其中一个还是伟大的人察,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么。

我和梁湾乖巧的排排坐,那个中年男人潇洒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笑意。

“警察小姐,你可真是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恨恨的撇过头去,不然还咋办,我倒是想和他拼了,但是带着两个拖油瓶,胜算根本不大好不好。

他伸出一只手,这是只白而干净的手,我失神了一阵,然后咬了一下嘴唇。

陈念念,你可是有解小哥哥的女人,万万不能趁他不在就红杏出墙。

何况这家伙还是一个危险分子,不抓住他已经是失职在先,不可以一错再错,解小哥哥那样的良好市民才值得你所爱。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邪,口天吴的吴,天真无邪的邪。”

吴邪大大方方的说着,趴沙发上的黎簇歪着脸冲他冷笑,“就你这样的还无邪?真是亮瞎了我24k黄金狗眼,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纯真无邪?”

吴邪笑容不变,在黎簇背上轻轻挫了一把,成功换来黎簇一声惨叫,“吴邪,你有病吧,想啊,念姐救我。”

我一下站了起来,挡在二人中间,怒视吴邪,“未成年也是要蹲监狱的。”

吴邪温和的揉了揉我头发,“正义感爆棚的小姑娘,这时候你应该安静的坐在一边。”

我蓄满力气打掉那只作怪的手,看着吴邪龇牙咧嘴就是不肯喊出来的模样,得意的挑挑眉。

“我是他姐,于公于私我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犯罪不管的。”

吴邪笑的很大声,我突生不祥的预感,这时王盟端过来一盘散发着怪异味道的东西,我和梁湾不约而同的捂住鼻子。

然后就看见吴邪很自然的捏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塞嘴里,“正宗的长沙臭豆腐,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要尝尝吗?”

发明这种东西的人脑子是智障,我表示敬谢不敏,梁湾也说,“我口味比较清新,这东西你自己吃。”

吴邪神色如常的挥了一下手,狗腿子王盟像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一样把盘子拿到我们跟前,吴邪这才暴露出狰狞的一面,“你们必须吃,而且要全吃光了。”

看着他大有不暴力不合作的神态,我绝望的泪水终于凄然而下。

解小哥哥,我可能要和你永诀了,我眼神如刀,刀刀砍向吴邪,这个大魔王,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他的。

吴邪见我们三个铁了心的装木头人,朝王盟使了个眼色,满身黑的王萌太有压迫感了,梁湾第一个认怂,“我吃。”

她闭着眼睛狼吞虎咽的吃下一块臭豆腐,随之黎簇也步了后尘,就剩下我这个顽抗分子了。

于是我就成了大家重点关注的对象,我一脸凄苦的抓着吴邪的手臂试图挣扎一下。

“吴大叔,我可以不吃吗,求放过!”

吴邪的神色柔和了下来,就在我以为有戏的时候,谁想,吴邪忽然严厉的望着我,“不吃就绑票,或者直接把你杀了。”

翻脸无情啊,擦,更年期的中年男人果然深不可测。

我吓得汗直竖,在吴邪冷漠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拿起一块臭豆腐嚼了起来。

堂堂的警察屈服于社会人士的威逼胁迫,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我特么真心冤。

看我吃完,吴邪才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黎簇气恼的望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划伤你背的那个人叫黄严,是我的手下,可是他已经,不能向你道歉了。”

吴邪没正面回答,而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事情的起因,然后看着黎簇说,“既然你已经收了我的钱,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梁湾怯懦的看了眼吴邪,“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把我拉扯进来。”

吴邪沉默不语,良久,才跟她说,“你的出现只是个巧合,我们并没有把你计划在内。”

梁湾松了一口气,拍了一下小胸口,吴邪见状淡淡一笑,突然指着黎簇对她说,“把他的纱布拆了。”

梁湾刚松下来的脸顿时僵住了,黎簇猛地抬起头瞪他,“吴邪,你有病吧。”

被他们忽视的我脑瓜子嗡嗡的,吴邪你能的,又挑衅我权威,我的银手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