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是为你鸣不平,明明你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结果老爷处处都向着那边。”
“雪兰,我并不是傻子,爹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都清楚,我之前也只不过是一直在自欺欺人,但是,上次事情过后,我已经看清楚安珂仪母女两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放心吧,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让她们离开侯府的。”
符齐盛正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安珂仪在一旁哭哭啼啼,符齐盛自己也是满脸怒气,看见符云瑶来了,直接厉声道:“云瑶,我听说我给婉宁请的大夫,你中途给拦下来了?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符家由你当家作主了。”
“云瑶,我知道,你对之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所以一直不肯放过你婉宁妹妹,但她也是一时糊涂啊,从小到大,你们两个一起长大,七岁那年你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如果不是安婉宁接住了你,你现在估计也就废了。”
“父亲,你只知道,我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你却不知道是因为安婉宁说想要树上的果子,又说自己胆小,哄我让我上去。“
我们今天先不提过去的事情,爹爹你知道现在京城中都怎么传安婉宁的事情吗?过去我与她情同姐妹,现在许多人都将她视为我们一家人,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爹爹您就不怕因为这事情耽误了您的前途吗?”符云瑶说的很真切,一字一句都仿佛是真的在为符齐盛做打算。
听到符云瑶这一席话,安珂仪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云瑶,这话就说的过了,婉宁已经受到她该受的惩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你拦下大夫本来就是你的错,我们就事论事不好吗。”
“安姨,我跟我爹爹说话,还不用你这个外人来插手,更何况,就事论事本来就不现实,如果真的就事论事,那上次在郊外一事又该如何?”
“郊外?”符齐盛面露疑惑,怎么又扯到郊外了。
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被突然提起来,安珂仪连忙打马虎眼:“害,就是上次我和婉宁约好去郊外游玩,忘记云瑶了,不是什么大事。”
“爹爹,你如果真的为了这个家考虑,为了我娘考虑,就不应该再将她们留在府里,在外面随便置一处宅子就足够。”安珂仪也无心与她计较这件事,正好三人都在这,不如趁着今天将话都说清楚了。
符齐盛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大事瞒着自己,尤其是安珂仪慌忙慌张的模样,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
“云瑶,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做决定的,当成你伯伯临终之前对爹爹就这么一个请求,两个女子在外面生存,总归是有很多不容易的地方,这件事情你让爹爹再考虑一下吧,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婉宁那边,就去请个小郎中来看下就好,咱们侯府的人,没有那么娇气。”符齐盛站起身往外走去,安珂仪紧随其后,身影快消失时,转头,瞪了一眼符云瑶。
见符齐盛没有立马答应自己,但是平日里他最在乎的就是名声,别人传达的往往不如自己听到的带来的效果好,看来有必要,找个理由让符齐盛跟自己上街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