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临川一副很温和的慈父模样。
秋阳白天的工作计划都是排得很满的,所以秋临川临时说要吃饭,一去饭店就得耽误时间,秋阳现在就是赶着时间,把公司的事务尽量梳理好,尽快交与素素,所以推辞说:我正忙着哪,中午订了餐的,晚上好不好?反正我们今晚都要回家吃饭的。
秋临川也不强求,原来的目的也是不是叫秋阳一起吃饭,他踱到秋阳面前,关切的说:阳儿,事情是做不完,不必要要事亲力亲为,身体更要注意,看你不到三十岁,头发都有白的了!
他伸手就在秋阳的头发上伸手迅速一拔,扯下了几根黑头发,看了看又说:哎哟,爸是眼花了,把黑的看着白的,好像是这根。
秋临川是担心只拿这几根毛发去鉴定不准确,他又瞅着几根粗的,趁机一揪又拔下几根,结果又是黑的,秋阳没白发,他只为了拔秋阳的头说了个借口。
秋阳被拔得生疼,捂着头也装着很委屈的说:行了,父亲,照你这么拔,我成光头了!他是极聪明的人,已经怀疑对方是想拿头发去做鉴定。
不过,要检就由他去吧,秋阳心里明白对方的底牌,秋临川就是死,也不会把他们不是亲父子的关系公布出来的,除非是秋临江一家。
秋临川手上攥着秋阳的头发,见秋阳没看他又迅速把攥着头发的手收到裤兜里。
秋阳是有意不去注意他,想着让他知道也好,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对方心知肚明,就不必费力气去解释。
秋临川当没事人一般说:阳儿,我就先回去了,晚上就等在你家吃饭。他还又瞥了一眼素素,意味深长的说了补充:还有小白一起。
秋阳点点头:父亲走好。
秋临江表面没有一点波澜,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自己再过两年就六十岁,这辈子受父亲管受老婆监视,到头来若连一个儿子都不是亲生的,真是悲催啊,他还能信任谁?
他心下对赵春蓓特别有怨恨,不知隐瞒自己多少事,这女人活该中风,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回到秋公馆,秋临江小心的拿出从秋阳头上拔下来的头发,扯了一张餐巾纸包好小心收起来,然叫来老候,要他准备跟自己去北戴河住一段时间。
老候小心翼翼的问:老爷身体不舒服?
是啊,特别疲倦,太太那边好吧?
还好,只是恢复得慢。
秋临江把手一扬说:年纪大了,得了病就难治了,还是重在预防啊!你安排好太太这头的陪护,这三伏天真热得人头晕脑涨,我还是到海边去避避暑去!
在当地做亲子鉴定保不了被人知道,还是到外地去保险。秋临川借口身体不适到外地渡假,一是找外省的机构鉴定,二是让自己好静静心,回避弟弟那家子的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