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吴忧嘴硬道。
“为什么又流软豌豆?”容时道。
“冷沅芷太过分了!她故意在我面前说……她说菌人是连狗都不如的存在,应该趴在地上啃骨头吃屎,没资格和智人平起平坐。她还让她的一个菌人家奴在地上爬来爬去,学狗叫,又让她的家奴向远处扔了一只臭气熏天的鞋子,让那个菌人家奴爬过去叼着捡回来!那个菌人竟然完全听从她的命令,不仅没有丝毫反抗,而且还对她谄媚地笑!人怎可那样?!冷家的人说黑齿一家的人,包括我也应该那样爬来爬去,而不是直立行走!倘若哥哥还在,他一定不会允许别人那样对待我的!”说完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容时静静地听完他语气激动地竹筒倒豆子一样说话,沉默了片刻,说道,“这就把你气哭了?”
“难道这还不足够让人生气吗?我从来没有惹过她或者得罪过她,爹爹妈妈曾经也说过,黑齿家一直对冷氏一族以礼相待,是他们故意挑衅。不知道为什么,冷家整个家族一直以来都对黑齿家针锋相对,以他们家主冷宜法为首,从来都看不起我们,一逮着机会,就把我们往下踩!”吴忧咬着牙道。
“一个人厌恶另一个人或者一种人,并不是因为被厌恶者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而是被厌恶的人本身带着的一种属性或者标签让他被讨厌了,这就是歧视和偏见,就是不公。如果你和这种人生气你就彻底输了。”容时淡淡地说道。
“这太没道理了!”吴忧道。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没道理。为这种事情去纠结原因或者生气,从生气的那一刻就输了,因为你为了并不重要的人折磨了自己。”容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