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懂了那道寒光的意思。

然后水月将那颗不知道是什么颜色，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吞了下去，水月没有别的选择。世界上很多人的选择都不多，都是被什么东西推着往前走的，选择一条不那么好，但相对而言已经不错、还能接受的路。

“很好，从今往后你就听命于我。只要你听话，我每个月都会给你一颗这样的药丸，让你续命。但你且记着，倘若一月不服用，你的全身就会由内至外，溃烂而死！”

“你要我做什么？”水月道。

“我要你换一副药！”

水月的手一抖，然后闭着眼睛道：“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你杀了我吧！说什么我都不能答应！”

“倘若你不能答应，你就得死！你死了大不了就是死了一只臭虫，可是你妹妹水灵还活着……她长得如花似玉，不知道多少狼子野心的男人要打她的主意……”

水月的双眼几乎撕裂，“你将我妹妹怎么了？！”他的全身发起抖来。心中突然涌起疯狂的恨意和恐惧，他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人杀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并非他的对手，徒劳的挣扎只会让自己引入更加悲惨的境地，所以他放弃了这个计划。

“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证，她会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倘若你有半点违逆，我保证让她过得很‘快活’的。”

说完这句话，水月脖子上的那道寒光就消失了。水月感觉自己的屋子突然很空旷，空旷得就像整个人世间都只剩下他一个人似的。

水月坐了很久，然后他默默地站了起来，端起炉子上那锅浓浓的药汁，走到远处，倒进了粪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