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人,这种事情你都能够苦中作乐,我真是佩服你,倘若换了我,我早就把别人的眼珠子挖出来安在我自己眼睛上了。”伊吹道。
容时听见伊吹讲要挖出别人的眼珠子竟然讲得如此随意,不免觉得此人有些冷酷,而且他行事我行我素,也不顾别人的看法,倒是很有一套自己的原则。
容时淡淡地笑了笑:“你带我来的究竟是什么地方?”他想多了解一些周围的情形,这样到时候万一真的动起手来,他也不至于过于被动。
“这里是那个人的老巢,他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若不是我与他认识这么多年,他的老巢谁也找不到。难道你就不懂什么是害怕吗?”伊吹笑道。容时心道,伊吹要带他去见的那个人应当和伊吹很是熟悉。
伊吹带着容时朝着前方走去,容时闻到青草的香气,还有水车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很好听。
“在害怕没有作用的情况下,我只好说服自己扔掉害怕这东西。那个人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不会觉得很孤独吗?”容时道。
“恰恰相反,自在得很,他性格非常孤僻、龟毛,他那样的人在人群之中我反而更加容易感到无聊,老是将他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除了我,也没有谁可以靠近他。”伊吹道。
“无聊?其实只要愿意了解,每个人都还挺有意思的。”容时道。
“如果他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坦白来讲就是与人打交道的时候感到无聊和厌倦吧,见过的人越多,你会发现,其实都是重复的故事,天底下的人想的无非就是碎银几两、骗上几炮、家长里短以及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久而久之便觉得很无趣,后来他索性一个人搬到这个深谷里来。”伊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