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苍穹也看呆了。

叶蓁蓁更是惊得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

何前辈三两步就飘到了一具水晶棺旁。他朝着那具水晶棺里瞧了瞧。

不是珊珊，珊珊没有这么胖。

何代平足尖在那具水晶棺上轻点，一跃而起又跳到了另一具水晶棺之上。

这两具水晶棺至少相隔了五六丈，但是何代平像一只鸟似的飞了过去。

“好轻功！”雪河琮道。

仍然不是珊珊。

如此看了四五个水晶棺，珊珊都不在里面。

何代平急速地在水晶棺之间穿梭，找到第十六个水晶棺时，他的脸色变了。

他的面容变得苍凉。

男人是极少流泪的，即便发生再大的事，他们的泪都在心里。

何代平隔着水晶棺，注视了其中的女子片刻，眼中的情绪实在太多。

“珊儿，阿爹来了。”

他将水晶棺的棺盖推开，将躺在里面的女子扶起来。

那个女子瘦得像妖怪，她的手腕只有普通女子的一半细，红嫁衣穿在她身上，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

她的眼睛闭着，但是她的嘴角却留着笑容。她是为了什么感到快乐呢？

是不是因为穿了一件新的漂亮衣裳？

但这已经成了一个永久的谜，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温度，她的胸腔也不再有心跳，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无法诉说她为什么快乐。

何代平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女儿的尸体抱起来，珊珊的皮肤本来就暗沉，此刻更是迅速地黑下去，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烧焦的小猴子、一朵枯萎的小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