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雌性要是就这样穿着一件单衣跑出去,马上就能被滴水成冰的严寒吊打。
外头堆积得厚实的雪和挂在屋檐上的冰棱,看着就让人想打哆嗦,沈时欢听话地回卧室多加了几件衣服。
怕弄湿棉衣,沈时欢穿了件兽皮做的大衣,厚实的毛做了里子,皮做了面布,又暖和又不怕湿。她还围了条围巾,免得冷风从领子灌进去。她又戴了顶大毡帽,将头连耳朵都裹了起来,这样全副武装才出门。
一走出屋子,沈时欢就感觉吹在脸上的不是风,而是刀子,没有遮挡的肌肤生疼。
有一瞬沈时欢几乎想要放弃玩雪,真的是太冷了,她经历过的冬天相比起来,简直如春天般温暖。
“冷的话就快进屋,”看到小雌性冻得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冀战皱着眉头,觉得自己答应小雌性出来玩雪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不冷,”沈时欢死鸭子嘴硬,哪怕冻得瑟瑟发抖,也不肯回去,“我们来打雪仗,玩一会儿就暖和了。”
沈时欢说着蹲下团雪球,手一接触到雪就冻麻了,除了冷什么感觉也没了。虽然如此,但她还是强撑着团了个雪球,砸向冀战。
冀战没有躲,雪球砸在他左肩上,因为沈时欢没有团太实,雪球一下就散掉了,大部分落在了地上,还有一些溅到冀战身上化为了雪水。
沈时欢有种欺负冀战的心虚感,她赶紧解释,“打雪仗就是我用雪球砸你,你用雪球砸我,可以躲,被雪球砸中次数多的人就输了。”
听上去很简单,但是用雪球砸小雌性……
趁着冀战愣神,沈时欢马上团了两个雪球,然后才说:“开始了啊,”话音未落,她就将两个雪球一起砸向冀战。
冀战没有躲,但是沈时欢冻得手都僵硬了,固定靶都没能砸中,白白浪费了团雪球的那点小心机。
沈时欢无比惋惜错过了好时机,见冀战不躲,又提醒他,“你躲呀,打雪仗是可以躲的。”
站着不动都砸不中,冀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躲的必要,但他还是给小雌性面子,应了一声。
沈时欢一边提防冀战偷袭,一边快速蹲下又团了两个雪球,一手一个向着冀战砸过去。
小雌性的动作看在冀战眼中就像是慢动作,很容易就躲开了,雪球连他边都没擦到。
沈时欢有些挫败,但还是再接再厉团雪球砸雪球,当然都没有砸中就是了。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沈时欢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想了想,对冀战说:“你也砸我啊,不然这就不是打雪仗,而是我单方面欺负你了。”
冀战没办法,只好也团了个雪球砸向小雌性,当然他故意扔偏了,为了不被小雌性发现端倪,他还装出惋惜的模样。
沈时欢正在兴头上,也没有发觉冀战在刻意让着她,只觉得自己简直厉害,一个雪球都没被砸中,虽然她也砸不中冀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