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分房子啊,是按照桩子来分的,一家多个桩子也不奇怪,自然会有人把房子装修一下,租出去。那女人之前也把自家房子租出去了。可不知为何,那租客竟然还没住够一个月就走了。从那以后,她的租客就没有住的超过十天的,她挣不到钱白忙活,看别人挣钱就眼红。”
说到这里,徐雪玲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
更过分的是,她还不能见到别的房主待着租客去看房子;久而久之,同小区的房主都避着她,过来看房也得趁她去上班的时候。
“那就没人收拾她吗?”
苏雪好奇的询问。
“有啊。可是,哎,你也看到了,那种泼皮无赖,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
徐雪玲当真是不想跟她交谈那么多,也尽可能地避开他。
可是,她这次踢到了硬板凳,看她怎么耍赖过去。
宠物医院里,贺宇紧张地守在病床身边,心急如焚。
“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先生,宠物的年纪大了,器官已经衰竭,若是强撑下去的话,它会很痛苦的。”
医生也十分焦灼,他也想把小眼镜儿给救回来,可是继续用药物让它撑下去,它自己也非常的痛苦。
“我知道了。”
贺宇故作坚强,跪在小眼镜儿的身边,握着它的爪子,温柔的说道:“乖,爸爸回来了。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看过你,真的很对不起。”
“嗷呜。”小眼镜儿一点也不责怪他,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贺宇,已经够了。
贺宇回头对已经示意了一下,让他打针。
终是小眼镜儿咽下了气,终是它不会再醒来。
贺宇把它安葬在贺老夫人墓的旁边,在那里待了许久都不离开。
“贺宇,我们走吧。”
听到离沫的话,贺宇猛得起身,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把我妈救下来?你不是世界第一杀手吗?你不是无所不能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面对自己在乎的人、事物一个个的离开自己,就连一只狗他都留不下。
他痛心地跪在贺老夫人地墓前,陷入深深的内疚,甚至他都在想,如果当时他先让离沫救了她,现在的结局会不会不太一样。
“如果是老夫人遇到了我,她一定也会让我先救你和九爷的。”离沫就像是能读懂贺宇的内心似的,突如其来的话直戳他的内心,“你们是她的孩子,她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你们出事的。而且你们都还小,有太多的时间去感受人间的喜怒哀乐,她已经体会够了。”
“我想,在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九爷也是这么想的。”
离沫有理有据的一直跟贺宇分析,希望他能渐渐释怀。
半个小时之后,贺宇颓废的起身,如同一具傀儡一般,一摇三晃的往外走,路过离沫的时候,还有气无力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刚刚失态了。还有,你帮我告诉嫂子,那个不必追究那个女人了。”
“好。”
离沫尊重他的意见,也能理解他。
这也是苏雪万万没想到的,在她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及时阻止苏溪去追究那个泼妇。
苏雪一直在徐雪玲那待到晚上才回家,一进门就看到贺宇六神无主的坐在沙发上,其他人也不敢靠近。
她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无事的坐在他的身边,温柔一笑,缓缓开口:“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把小眼镜儿放在我妈那,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就骂我吧。”
“嫂子。”贺宇很是委屈的喊了一句,一把扑进苏雪的怀里,哼哼唧唧的抱怨,“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保护不了任何人。”
“怎么会呢?”苏雪好声好气的安慰,回想着很久之前的一切,不由得笑了出声,“贺宇很会照顾人的,以前保护我,后来又保护了九哥,今天又保护了晨晨和小眼镜儿,真棒呢!”
“嫂子。”
“行了,你再这么抱着我,你哥回来就要揍你了!”苏雪好心的提醒,捏了捏他的鼻子。
“哼,如果哥敢揍我,我就去妈的墓前哭,只要他不嫌丢人,我也不怕。”
“是吗?长本事了?”
贺天翔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吓得贺宇差点立刻坐好,但是一想到离开了苏雪就更惨了,便抱着她不松手,还贴在她的肚子上,恶狠狠的抱怨。
“小兔崽子们,看到了吧!你爹地最凶了,以后出来了,我们就和你妈咪、哥哥一起欺负你爹地好不好?”
“贺宇,你不要教坏他们了。”
苏雪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的贺宇就像是一个孩子王,带着一群小朋友欺负这个欺负那个,可要是他自己,恐怕谁也不敢欺负了。
“贺宇适可而止啊!”贺天翔眯着眼睛,略带威胁性的提醒,“下周学校邀请我作为优秀毕业生回去演讲,你们要去吗?”
啊?
苏雪目瞪口呆,她、贺宇还有贺天翔上的是同一所大学,可人贺天翔是优秀毕业生,她和贺宇连毕业证书都没拿到,还回去做什么。
“好啊!我好想念学校食堂啊,鸭血粉丝汤、水煮鱼,啊,简直太美味了!”
一提到大学,贺宇就回想起当年那么多好吃的东西,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