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绝飞见白零失手,心里着急:敌人各个不是善茬,现在己方少了个帮手,情况更是急转直下。陈绝飞当下不在防守,直接挺枪来救。那红衣人暗笑一声,要的就是你主动出击。陈绝飞不在守御,招招只取攻势,这下犯了大忌,破绽百出,那红衣人两招一过,依样画葫芦将陈绝飞点倒。
现在只剩曾歌,还要护着一个虞可芹。那红衣人朝他们狞笑道,“如何,还要我动手吗,乖乖投降,大家也能省点力气。”曾歌举着金刚伞,慌张地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可知道我们是千机门的人,不怕千机门和你们算账吗?”红衣人道,“甭管我们是谁,找的就是你们千机门,别废话,乖乖束手就擒。”曾歌回道,“好,我投降。”
曾歌说着收起黑色金刚伞,收伞一刻突然把虞可芹推向那红衣人。红衣人略感莫名,这小子干嘛,是出卖队友吗,一把揽过虞可芹。就听虞可芹啊呀一声,那红衣人低头朝她看去,这女孩子怀中却是抱了一只蛤蟆。虞可芹直接把蛤蟆举向红衣人,蛤蟆咕地一声朝红衣人喷了一嘴的气体。红衣人只感觉这气体辛辣灼人,立即翻滚滚开,但是为时已晚,已经目不能视,口舌开始僵硬,知道这气体有毒。
虞可芹赶紧抱着蛤蟆回到曾歌身边,其他人见二人使诈伤了领头人,立马就想冲上来将二人乱刀分尸。曾歌急喊,“你们老大中了剧毒,不想要解药了嘛!”那红衣人赶紧制止黑衣众人,痛苦地说道,“解解药拿来,我保你们不死。”曾歌这时候笑道,“你中了我曾家的‘一岁一枯荣’,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的话,必然全身溃烂疼够九日九夜而死。现在主客反转,轮不到你和我讲条件。”白零陈绝飞没料到曾歌能有此奇策,将那晚提到的蛤蟆放毒一语成箴,暗暗叫好。
红衣人只觉脸上越发疼痛,眼前漆黑一片,有些慌了神道,“这位小兄弟,有话好说,还请赐予解药。”曾歌说道,“先把我两兄弟穴道解了,此外我其他的师兄弟们也都交出来。”红衣人说道,“好说好说。”当下拉过白陈二人,几下拍打解了穴道,再说道,“你的其他师兄弟大部分被绑在祠堂棺材里,就有个特爱骂人的混小子被我们打晕扔在祠堂后的猪圈里。”
白零让虞可芹先去救猪圈里的那人,自己进入祠堂开棺。白零打开第一口棺材,就见无名少年被堵着嘴躺在里面。白零给他一松绑,他直接抱住了白零痛哭了起来。白零拍拍他以示安慰,但看他脸部十分奇怪,明明哭得十分伤心,脸上面部表情却是一动不动,情状有些骇人。无名少年显然大受惊吓,情绪激动下说,“白零,谢谢你。”这一声音温婉动听,就是个女子声音。白零脑中如闪电划过,“你你是段瑶!”段瑶情急中忘了伪装男声,见被识破,缓缓点了点头。白零真是哭笑不得,段大小姐在山上过得不自在么,这乔装出行受苦却又是为何。段瑶看出他心中所想,嘟嘴说道,“爹爹根本不许我下山,我求了好几次没效果,那就自个儿出来了。”白零随即说道,“那你的模样是怎么回事?”段瑶反应过来说道,“哦,我脸上带了人pi面具,是从你的好朋友曾歌那偷来的,他人爱显摆,有宝贝也藏不住。”白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曾歌要送自己的那另一件宝贝,想不到被段瑶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段瑶手放嘴唇做噤声状,说道,“这事你先替我保守秘密,算我求你。”白零没心情陪段瑶胡闹,赶紧去解救其他师兄弟们。
白零、虞可芹将其他人尽数解救出来,猪圈里的倒霉蛋果然就是江克炅,出来时兀自骂骂咧咧。那红衣人听得人声,不耐烦道,“怎样,是不是各个都活蹦乱跳的,还不快把解药给我。”曾歌本还想卖个关子,陈绝飞见己方情况不佳,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赶紧制止曾歌。曾歌无奈,扔了两粒药丸给他,说道,“红色药丸吃了,蓝色药丸碾碎成粉敷在面部,三日能好。”
红衣人赶紧吃了红色药丸,感觉确实好了不少,拱手道,“这次是在下栽了,心服口服,不过咱们还有再见之日,到时候再领教众位少侠的高招。”说完一挥手,与众人一齐走了。
千机门众弟子们都长吁一口气,陈绝飞问白零,“白师弟,你可猜得出他们是什么来历么。”白零回答,“八九就是为了军商总会来的,有人忌惮我们千机门,看来这次的总会没那么简单,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段瑶换了男声说道,“白天湖上起雾,我们在小船上就着了这些黑衣人的道儿,被押着绑到了这个义庄中,当时看了眼发现你们仨不在,就知道他们要在这里守株待兔拿你们,幸好你们过来救了我们。”江克炅不知段瑶身份,不爽道,“还说呢,要不是白零小子出主意走水路,我们至于自投罗网吗。”曾歌等人听了很不高兴,都救了他了这人怎地如此不知趣。陈绝飞说道,“江师弟勿要如此说话,敌人既然想要对我们动手,那必然水陆两路都会有埋伏的,走哪路都一样,主要还是我们少了份警惕之心。”江克炅哼了一声,不再言语。段瑶狠狠瞪了江克炅一眼,不过眼下还不想拆穿自己身份,也没像往常一般骂江师弟。众人得以脱困,都纷纷称赞曾歌、虞可芹急中生智救了大家。曾歌得意的坦然受之,虞可芹却是谦虚羞涩。
众弟子互相查看并无大碍后,不敢在此多加逗留,乘夜离开了义庄,往崇湖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