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之后许继宗让人在书桌上铺了红纸,他和许良缘一人站一边挥毫泼墨,袁雅柔亲自给他们俩沏茶。
因为是过年,许良缘写了好几副对联,袁雅柔看了之后笑,“比你大伯写得好,他就只会写福,而且每年都只写那一个字。”
许继宗听了也不恼,“我这叫术业有专攻,你别看我就只写一个简简单单的福字,可老林他们每年都还抢着要。”
袁雅柔挽起衣袖替他磨墨,素白手腕,红袖添香,“也就林总他们给你捧场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这一手字还没有你侄女写得好,看他们笑不笑你。”
许继宗放下笔活动手腕,“瞧你这话说的,姻姻比我写得好很正常,你也不想想她是几岁开蒙的,而我拿笔的时候又是多少岁了。”
许良缘笔下微顿,她是三岁的时候由她父亲亲自开蒙,而许继宗却是在她父亲去世之后才开始拿笔。
袁雅柔察觉到了许良缘情绪的变化,她放下袖子过来问,“姻姻写得怎么样了?”
许良缘也停笔了,却没有回答袁雅柔的话,而是抬头看着许继宗,“大伯,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许继宗披上外套笑着说,“问吧。”
许良缘微微低头,“我想知道,当年我妈到底为什么不参加我爸的葬礼?”
许继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袁雅柔轻轻拉住许良缘的手冲她摇了摇头,许良缘咬咬唇,“这些年来我一直相信他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可是大伯,有没有可能,你只需要告诉我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爸做了对不起我妈的事?”
“不可能。”许继宗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