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拍照的时候我就低调点。”九方城说。

“不行，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们得自拍，得有一个人在前边拿着手机对准我们自拍，反正你已经难看了，不在乎自拍的时候脸大一些，你得站在最前边为我们服务。”苏心怡说。

“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九方城说。

“我知道九方你虽然颜值排末尾，但是心地还是蛮不错的，可以弥补颜值上的不足。”苏心怡说。

“你以为你这样说好话我就会听吗？不会，坚决不会。”九方城信誓旦旦往前走去，从身上摸出手机，伸向前对准自己自拍，阿嘉璐、苏心怡和马小单跟在九方城身后，排成一列探出半个身子，九方城把他们挪入摄像框。

“来来来，看镜头。”九方城吆喝。

“稍等一下。”苏心怡说，“我们摆个什么手势吧，就这样探出半个身子太单调了。”

阿嘉璐想了想，说：“就摆v字。”她伸出两根纤纤细指，放在脸蛋旁边，但却一脸麻木。

“摆v字老套我就不说了，嘉璐你能不能稍微有点表情？”九方城说。

“我现在不是一脸好看吗？”阿嘉璐说。

“你！我说的是表情。”九方城说。

“这时候我想不出其他表情，要我强颜欢笑会更难看，先这个样子吧。”阿嘉璐说。

“呃，好吧。”九方城说。

苏心怡也伸出两根纤纤细指作v状，露出得体的笑容。

“心怡，你的笑容是不是太过职业了？”九方城说。

“九方，最近你的话太多了，请你闭上你的嘴稍微安静一点，别说话，拍照就好。”苏心怡说。

“我最近话很多吗？”九方城疑惑。

“是的，亲爱的九方，就比如说现在，你拍照就好，你没有必要非要疑问。”苏心怡说。

“但我就是有疑问，你说该怎么办，要我憋在心里不问吗，不问我难受。”九方城说。

“好吧，你想说那就说吧，现在说完了没有？”苏心怡说。

“完了。”九方城说。

“那就拍照吧。”苏心怡说。

“好，谢谢这么体贴。”九方城挪动手机，把他们四人挪入摄像框，摁拍。

九方城点开相册瞧看照片，苏心怡、阿嘉璐、马小单也凑过去瞧看。照片里边，九方城扭头注视别处，阿嘉璐紧贴着九方城，摆v字但没什么表情，苏心怡露出得体的笑容摆v字，看起来挺可爱，马小单举手摆v字，但神色飘渺，不知道在想什么。

“九方，你在看什么呢？”阿嘉璐问。

“还能看什么，看摁拍键。”九方城说。

“自拍的时候不知道看镜头吗，你这是不是有点不够专业啊？”阿嘉璐说。

“我自拍的次数有点少……你的表情是不是有点过于呆滞吗还是说没表情？”九方城说。

“但好看吧。”阿嘉璐说。

“怎么说呢，这会让人觉得你对拍照这事并不感兴趣，甚至有被逼迫的成分在里边，不在意或是并不情愿。”九方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