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重重的祁漫塔格山后,不远处便看到了那棱勒峡谷。
戎承瑾见远处白茫茫的一片,群山跌岩起伏,皑皑白雪已将怪石嶙峋包裹成一个个千奇百怪的冰峰,极是夺目。
戎承瑾便来到了那陵格勒峡谷前,看着里面一片平静,除山风挟着暴雪呼啸外,并无甚么异样,不免心下好笑,暗道:“看来世人多是言不尽实,这里哪有传说中的那样恐怖,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还是多留一份心好。”
思忖毕,又出怀中掏出地图看了看,牢牢记住地形方位,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那棱勒峡谷中走去。一路上只觉山石料峭,空寂寂地无一人外并不见有什么特殊。
山谷中的积雪有三尺多深,戎承瑾蹒跚前行,走了一两个时辰后,直累的气喘嘘嘘,方欲小休片刻,忽然只听见一声狼嚎声传来。戎承瑾听了,不由得吃了一惊,暗道:“坏了,有狼来了!”
他记得小时候听父亲有关狼的故事,知道狼的嗅觉十分敏锐,听觉良好、机警,性格非常凶残,极善奔跑,彼此之间配合十分默契,常常采用群攻的方式来捕捉猎物,步调永远不紧不慢,紧跟在猎物的身后,只到将猎物追的筋疲力尽,捕捉到手方肯甘休!
心念未了,果然看见身后不远处几点黑影,向自己奔来,愈跑愈近。戎承瑾大惊,见前面不远处便是一座高山,忙拔步向山顶跑去。无奈风雪越来越大,山路被冻得如玻璃一般。
戎承瑾跑不几步,不小心便跌了一跤,顾不得身上疼痛,忙爬起来又跑,一路上不知道磕磕绊绊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眼见离山顶只有十几丈了,只要攀上了山顶,戎承瑾就可以居高临下,用匕首挡拒,不用担心四面受敌,可戎承瑾每往上一步,难度便增加数倍,有时候一跤跌倒,瞬间便往下滑落数尺。再回首看时,只见狼群已离自己不过数丈,像离弦之箭一样,迅速朝自己追来。
戎承瑾心里恚怒“要不是我身上有伤,何惧你们这几个杂毛畜生!”心下惶急,撒腿并步朝前猛跑,忽然半空中一条银光闪动,只听“咔嚓”一声,像是一株大树拦腰折断,一条闪电如银蛇般从半空闪落,击中了一条正向前奔跑狼,那狼发出一声惨嚎,刹那间被烧成了一团漆黑。
戎承瑾回首见了不禁骇然,稍一停顿,身后的狼群又奔近数尺,欺身到戎承瑾身后,戎承瑾忙从腰间拔出匕首,朝山体插落,身形一躬,猛地朝山顶窜去,那狼张嘴欲往戎承瑾腿弯咬时,戎承瑾已飞开了数尺,那狼一口便咬了个空。
不由得凶性大发,怒吼一声,刚欲向戎承瑾身后猛窜,只见银光一闪,被闪电击中,顿时化作一堆焦土。
戎承瑾身形连动,头顶的闪电像是张了只眼睛似的,如影随形一般,不断地向戎承瑾击落,戎承瑾左闪右避,几个起落,攀上了山顶,刚欲长身站起,忽听脑后一阵劲风袭到,忙转身看时,只见那狼张嘴露出獠牙,觑着戎承瑾的喉咙咬来。
戎承瑾吃了一惊,不虞多想,忙探手扼住了那狼的喉咙,不料那狼一扑之势十分劲猛,那狼虽喉咙被抓,两腿却蹬在戎承瑾胸前,戎承瑾一个跄踉跌落山头,和那狼翻翻滚滚一起向山背下摔去。
那狼不住地张嘴撕咬,只是脖子被戎承瑾扼住,始终无法咬到戎承瑾身上,那狼起先拼命地挣扎,一路上不断地被山石撞击,只摔的头破血流,渐渐地无法喘过气来,竟尔昏死了过去。
戎承瑾也被摔的头晕脑胀,浑身剧痛。突然只觉刹时浑身冰冷刺骨,坠入一条河流里,一股暗流涌来,立时把戎承瑾冲下数尺,戎承瑾被冷水一击,脑中登时有些清醒,忙向上急窜,钻出了水面,喘息了口气,举目一看,只见水面有几十丈来宽,水流湍急,奔腾咆哮,滔滔不竭,极难游到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