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的问题戳到了胖子的痛点,胖子支支吾吾地说:“你问这个干嘛,这属于个人,我不方便回答。”
吴邪皱着脸嫌弃道:“你肯定有日子没洗了吧,你这背上都发霉了,白霉,天下奇观啊,估计你再坚持个几个月还能种个灵芝出来。”
胖子一听就急了:“什么白霉黑霉?你说话别这么费劲,到底怎么回事情?”
小哥这时拨开吴邪,用手按了一下胖子的伤口,发霉的地方渗出黑血,小哥轻声说:“麻烦了,刚才那莲花箭里有蹊跷。”
“那这怎么办?”吴邪看向小哥,小哥补充,“我听说中了箭的人,因为受不了太痒有的。”
吴邪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说:“余安,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小余怎么了?”胖子背着身问,然后又伸手抓向自己的伤口,“不好意思啊小余,你要是不严重就先等等,我真的痒得厉害,要不你们就学学关公刮骨疗伤,把那两块肉给我剜了得了。”
吴邪按住胖子,情急之下说:“你先别动,你的情况不严重,我给你涂点爽肤水就行了。”
“爽肤水?”余安和小哥俱是一愣,只见吴邪对着手套呸了两下,然后双手贴住胖子的伤口直接抹开。
“你们城里人就是娇贵,倒斗还带着爽肤水,下回你干脆带副扑克牌下来,我们被困住的时候还能锄会儿大d。”胖子浑然不觉,还在叫嚷,“我去,怎么这么疼啊!吴邪你这爽肤水质量不好,刺激皮肤啊。”
“涂完了,你能别有点痛就唧唧歪歪吗?”
“疼的又不是你。”通道狭窄,胖子也懒得转身,就地蹲着喊,“我行了,小余是不也过敏了,你爽肤水给她也匀点,说起来天真你咋比小余还娇气呢。”
吴邪看向目睹全程愣在原地的余安,刚刚整胖子的时候还不觉,此时却有点尴尬。余安在胖子折腾的时候也脱下了潜水服的袖子,果不其然,胳膊和后肩的伤口也长出了和胖子一样的白毛。余安打破沉默:“好像还挺有用,我自己来吧。”
吴邪尴尬地说:“行。”
小哥却说:“不行,必须用吴邪的。”
吴邪和余安齐齐看向小哥,小哥不为所动:“刚刚你说你也感觉过痒,但是你却没有像他们一样病发,所以我猜测你可能是吃过麒麟竭,所以才能解了莲花箭的毒。”
“麒麟竭是什么?”吴邪闻言有一瞬茫然,紧接着似又想起了什么,忙道,“我想起来了,之前在鲁王宫的时候,我曾误食了青眼狐狸腰带上的东西,难道那个就是麒麟竭?”
小哥沉吟:“应该是。”可能是看余安和吴邪的表情都太过复杂,小哥又说,“其实还可以这样。”说着在自己手上比划了一个划开伤口的动作。
“行,余安,你等下。”吴邪说着就要找,余安摇头,“不行,这种时候我们没必要增加不必要的损伤。来吧,既然胖子可以……我也行。”
两人在沉默中涂完了“爽肤水”,余安见伤口的白毛的确在消退,这才又穿好潜水服。此时胖子也休息够了,转过身来,张口就问:“天真你爽肤水什么牌子的,还挺好用,告告我,我出去也买几瓶。”
吴邪正尴尬,闻言没好气道:“你刚刚不是还嫌弃我的爽肤水质量不好吗?”
“这……年轻人不要这么计较嘛。诶,小哥。”胖子挠挠头,疑惑地说,“你笑什么?”
小哥笑了?!余安和吴邪扭头,小哥脸上果然带着笑意,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面瘫脸,清清嗓子说:“继续走吧。”
几人顺着盗洞迂回向前,没过多久,最前面的小哥停了下来,说道:“分岔口。”
虽说是岔路口,但是由于左边被堵上了,所以出口毫无疑问是右边。这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四个人继续向前。这个盗洞委实太长,膝盖又时不时被洞里的砖屑硌着,前进很是艰难。
突然小哥再次停了下来,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就关掉了手电,几个人见状立马跟着关掉。周围很快陷入了沉寂,此时大家都听到上方的砖顶之上传来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走来走去。
余安屏住呼吸,暗自猜测是三叔还是阿宁。思考间,余安突然听见吴邪轻声叫她:“余安,你……你凑近一点。”
吴邪的声音很低,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余安闻言愣了一下,以为吴邪可能是有什么话要讲,于是依言照做。余安偏过身体想给自己找一个支撑点,手却摸到一个滑腻的东西,反而失了平衡。余安以为自己要扑倒,却被吴邪一把揽住,这时她听到自己头顶又是一声轻唤:“余安?”
“是我。”余安抬头应道。话音未落,余安就感觉一抹柔软的东西覆在眉心。余安瞬间呆住不知所措,更要命的是小哥的手电突然亮起,胖子和小哥看到的就是余安以一个亲密的姿势倒在吴邪的怀里,吴邪正搂着她亲吻她的额头。
气氛十分尴尬,余安被手电一晃清醒过来,慌忙挣开吴邪坐起来。胖子咋舌:“我说你俩亲热也注意场合啊,现在的小年轻,啧啧。”
余安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吴邪:“不是……吴邪,你干什么?”
吴邪面对余安的指责,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我……我刚刚听见有个声音让我抱她亲她,我以为是你。”
余安被尴尬冲昏头脑,气道:“那你怎么不以为是小哥。”
“呃……”吴邪被问得一愣,委屈道,“是个女人的声音啊。”
余安按住额头上狂跳的青筋:“我明明是听见你叫我我才……”说着余安想起刚刚不正常的滑腻,下意识伸手摸向吴邪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