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钱，他咽了咽喉间的唾沫，“你要多少才会愿意离开？”

“不多不少，十万吧，我已经攒了……两万了。”樊晴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烟，点燃抽了起来，她眉眼妖娆，做这么个动作，总带了一点风尘的气息在里面。

烟草带着些许苦涩的薄荷味飘散在了空中。

王正宇不知道樊晴是怎么攒到两万的，也不知道这个女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是转过身，在书架上摸出一本书，随后在书页之间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我从小到大攒的压岁钱，有5万，你先拿着。”

樊晴看着那银行卡一愣，随即眼中带着一丝泪意的笑了，她伸手，抓过银行卡，“哟，大手笔呢？密码多少？”

“522311，你收下钱就先睡吧，今晚上我去飘窗睡。”王正宇说着，从自己的衣柜里抱出棉被堆在飘窗上，随后又抓了件大衣叠成枕头，自己就缩到飘窗上面去躺着了。

“睡了吧，明天还要上课呢。”说着，他关上了房间的灯。

关灯之前，他注意到了樊晴眼角的泪，但是他已经不想再去问了。

“王正宇，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吧，”黑暗里，樊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还带着那么一丝哭腔，“你说人跟人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我做那么下贱的事情才赚了两万，你随便抓张银行卡出来，就有五万？”

“你不下贱的，别多想了。”王正宇想要安慰她，却发现所有的安慰在她这样真实的悲伤面前都是无能为力的。

“呵……”黑暗中，只留下樊晴轻轻的自嘲声。

半夜的时候，王正宇睡得正香，却忽然感觉自己唇上覆过一片柔软。

他在迷蒙中睁开双眼，却看见月光下，樊晴正赤裸着身体……

“这是你的初吻？那么青涩……”樊晴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如果她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人，那再带一个人下去，还是那个亲手把自己松下地狱的男人的儿子，又有何妨？

深夜里，美杜莎终于露出了她的蛇发獠牙。

黑暗中，樊晴雪白的双臂像是白蛇一样环绕在了王正宇的脖子上。

“你给我滚！”王正宇低呼一声，随即猛地推开了樊晴，他一下子从飘窗上站起来，摸黑抓到自己跳绳用的橡胶绳，几下就利落地把樊晴捆在了床上。

“你给我老实点！”说着，王正宇气鼓鼓把一床被子给樊晴盖上，心里不知道有多烦这个女人。

……

“总之，今天我不会再收留你了，我所有的钱也已经给你了，你还差三万的事情我也会帮你想办法，你不要继续纠缠我了。”王正宇说着，别过了头。

樊晴却不以为然，“总之，你要想办法给我凑齐八万块，现在你还差三万，我就是你的债主，我就是要和你睡觉，怎么了？”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王正宇怒道，更让他害怕的是，这时候安梓馨也走过了这条街道，她手上还抱着一叠厚厚的笔记本。

如果被梓馨看到他和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