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血气唤醒的，不是正常的他，还能是什么？”齐芷萱有些不明白。

“血气唤醒的，是他心里的恶念、不甘、遗憾……，这人躯体中潜藏着许多东西，就连我一时之间也看不分明，所以我虽然知道这个方法，却一直不敢说出，让你们来赌这一把。”说着，玄楼子叹息一声。

“我不管什么赌不赌，我只知道，启正若是死了，我便也活不下去了，多谢掌门成全，我会想办法将这男子唤醒的，血气是吧？要杀多少？”齐芷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是一双素白的手，宁启正说，他不喜欢看见修士们自相残杀的样子，他觉得那是违背天道的。

于是齐芷萱自己，手上也从未沾过一滴人血。

“一城。”玄楼子闭上眼睛。

这方法太过残忍，所以他虽然知道，却也从未说出。

只是现在，这个方法的另一端，竟然被系上了宁启正的性命，所以他才不得不说。

齐芷萱听到这个答案，忽然笑了，以前她和宁启正一般，都不喜欢那些恣意屠杀凡人的修士，她却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举起屠刀的一天。

一城，那是多少人的妻子、孩子、丈夫、母亲、父亲啊，那是多少人的努力化为灰烬，生命消失啊？

可是她不得不做。

她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素白纤细的手，就是这双手，很快就要沾满鲜血了……

抬头时，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表情，“把他给我，我去唤醒他。”

她手上不知道何时已经唤出了一把佩剑，此剑名为白鹤，铸剑之时，铸剑师在剑中灌注了已死白鹤之灵，剑身上便也环绕有白鹤图案，所以舞剑之时，隐隐有白鹤亮翅飞行，十分美丽。

而今日，注定白鹤染血。

玄楼子见状，叹息一声，今日若是齐芷萱下定决心杀这一城之人，那么她这一生，注定都不能修成正果了。

……

叶浅浅在齐芷萱的洞府中修炼着，隐隐的，她感觉自己修炼的时候，意识被困在了一个黑暗的地方。

“宁启正，你的命是我给的，你必须娶我！”这是谁的声音在如此歇斯底里的说话？叶浅浅思索片刻，便很快判断出，这就是齐芷萱的声音。

很快，黑暗中又想起了宁启正的声音，“你以为，我稀罕？”

叶浅浅一愣，她从来没有听到过宁启正用这样清冷的声音和决绝的语气说过话。

齐芷萱的声音蓦地又突然柔软下来，变化之快让叶浅浅感觉她精神有些混乱，“启正，我错了，可是我之所以犯错，都是因为你啊，你怎么能不要我？”

这时候，宁启正沉默了。

叶浅浅这时候也明白了，这也许就是她没有来的那个万年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不过齐芷萱究竟做了什么？叶浅浅有些不解，能让宁启正这样说话，想来她犯的错误一定不小，只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