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傅靳廷一声大吼,快速地从车上下去,往那边跑过去。
几个保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要放手,而这边傅老太太威严的嗓音又命令道:“不用管他,继续!”
几个保镖左右为难,只能又继续把棺材抬了起来,继续往下面去。
傅靳廷冲过来,几脚就将几人踹翻,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让你们住手,耳朵都聋了是不是?”
“你疯了才是!”傅老太太拉住失控的傅靳廷,凌厉地吼道。
傅靳廷侧头看着她,几秒之后,语气深沉地说道:“您老人家腰这么快就好了吗?”
傅老太太老脸一顿,不知道该要如何接话。
傅靳廷扯掉了她的手,大步地朝着那口棺材走去,然后悲哀的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干干净净的寒冰。
他脑袋震荡了一下,腿发软地后退了两步才稳住快要倒下的身子。
不会的,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
他红着眼眶瞪着傅老太太,哑声质问道:“里面的人呢?你放哪去了?”
傅老太太见到傅靳廷这么凶残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却还是维持着她该有的威严,语气无波地回答道:“倒进河里了,被水冲走了。”
傅靳廷一把握住了老人家的双肩,身上的气息甚是骇人。
“想要我去给你那个死去的情人陪葬吗?”傅老太太威严地看着他,凌厉的气势越来越强大。
她怎么会被自己孙子给吓到?
傅靳廷目眦欲裂,良久的沉默后,眼泪直直地掉了下来,砸在手背,格外的灼人。
片刻后,傅靳廷松开了傅老太太的肩膀,后退了三步。
“不就是一个傅氏吗?你想要回去我还给你好了。”他沉重地说着,失望地望着傅老太太冷漠的脸,然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你什么意思?”傅老太太后知后觉地问道,心里渐渐涌起不安的感觉。
她从未见过傅靳廷哭过,今天的傅靳廷看着都让人心碎。
冰棺还是被抬进了它原来的位置,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可当初傅靳廷为了挖它出来,耗了一百多个人的力气,用了一整个晚上,也淋了一晚上的雨。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施薇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了。
“爵少,她醒来了!”首先进入耳朵的是一个年轻的嗓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宛若隔世。
然后是有些慌乱的脚步声,渐渐地在耳畔清晰。
施薇薇茫然地看着头顶雕刻着精致图案的天花板,感觉自己似乎睡了有一个世纪之久。
这是哪里?我在哪里?
突然,一个熟悉的容颜闯进眼底,她怔怔地眨了眨眼睛。
“还好吗?能看到我吗?”傅夜爵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有些不安地问道。
施薇薇点了点头,想要回答,嗓子却哑得说不出来话。
“那几个庸医说你几个小时后就能醒过来,我却在这守了你三天,差点就要失控去把那几个家伙抓过来问罪了,好在你又醒了。”
傅夜爵自顾自地说着,扶着施薇薇小心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