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楼抬起眼皮:什么?
我们已经彻底和曾经划清界限了。孙啸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过去的就让它全都过去吧,你、我、阿澈我们已经摆脱掉之前的命运了不是吗?夸张点儿说,大家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这重新来过的人生就不应该被曾经的阴影包围,要珍惜,要向前看,要去追求你的真正所想!知不知道?
你的真正所想。
沈楼呼吸一窒,瞳孔猛地缩紧。
你看看我。孙啸指指自己,我现在不还是没事儿就在屋里搞手工吗?你看我那书架、柜子,哪个不是我亲手做的?说真的,现在的我,做这些事时不知道比以前要开心了多少倍!因为老子终于不用再有负担了!这种特别爽的感觉,你就不想体会体会?
一罐酒喝完,孙啸又不停歇地打开新的:再说了,你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为了别人锁住自己?该感到自责和羞愧的不是你,是他们!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爱好葬送在别人的口舌行为之中?
说到这儿孙啸激动起来:把自己的无能懦弱归根到别人身上,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真正的兄弟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要是我在场,我就
啸哥。突然,沈楼轻声打断他,他转过脸,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带着些许不确定,孙啸只听见他用淡淡的声音颤抖着问自己:你想和我一起唱那首歌吗?
想!孙啸毫不犹豫地说,十分非常太他妈想了!
那双黑眸渐渐亮了起来,将里面的不确定全部照散,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像是表针迅速地走过一秒,只听黑眸的主人点点头,张嘴说:好。
太好了!孙啸愣了会儿,突然一跃而起,我就说嘛!你还能为一点儿小事就爬不起来了?哈哈哈哈我现在就去找阿澈他们!他知道了估计会疯!
你等等!沈楼也赶紧站起来,我也过去,我得好好欣赏一下儿王瓘的苦逼模样去。
孙啸站在门旁抖着肩膀笑:是不是朋友啊你!
因为他我快要被班主任磨叨死了。
两人出了门儿,沈楼边走边说:死小孩事情这么多,还要我跟着一起背锅。说着他自己突然笑了起来。
孙啸也笑:你快成他监护人了吧。
唉,我可不想被他叫爸爸。沈楼敲敲澈房间的门,估计会折寿。
折什么啊?一进屋,就见澈骑在王瓘背上,伊凡手里拿着根雪羽凤的羽毛,正满脸坏笑地准备把它往王瓘鼻孔里塞。至于乔森,只见他戴着耳机,双眼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还时不时就微微动几下儿,显然是在学习歌曲。
你就这么任他俩折磨?二人关上门,沈楼蹲在王瓘面前,饶有兴趣地开始看戏。
王瓘指指自己的脚,颇有些无奈:我可是还没痊愈的病人,你真的忍心看着我被欺负?
忍心啊。沈楼伸手拿过羽毛,对着他的脸扫来扫去,知不知道我因为你被班主任拍了?啊?
那你去找他啊。王瓘晃着头躲避羽毛,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沈楼听罢哈哈一笑,随手丢掉羽毛:阿澈,赶紧下来,你不怕他哪根骨头再裂了?
阿澈一翻身滚下来,笑嘻嘻地说:不怕!
好绝望。王瓘也转过来摊平身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说重点。沈楼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参加群魔乱舞?
不要随便乱起名字啊。王瓘瞟他一眼,顿了顿又问,怎么?你想通了?
沈楼点点头。
王瓘勾起唇角:还是啸哥有办法。
沈楼看了一眼正在乔森旁边看着电脑哼歌的孙啸,也笑了笑:他只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