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反应了一会,理解到陈铭君说的伤害他的人是谁。
“常阿姨会坐牢吗?”
“当然,我一定让她付出代价。”
悠悠放下蛋糕,抓着陈铭君的胳膊:“爸爸,常阿姨不是坏人。”
陈铭君皱着眉,猜想孩子不会是斯德哥尔摩了吧,说出这种话。
那个女人差点要了他的命,他还认为对方不是坏人?
不行,这种错误的三观,必须纠正。
左曼冷静地用眼神制止陈铭君,让悠悠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悠悠,常阿姨绑架了你,她的行为是在伤害你。”
悠悠撅起嘴,想了想:“虽然一开始常阿姨很凶,可她没有真的要伤害悠悠哦,最后的时候她还要救我呢!”
陈铭君皱眉:“救你?”
“有个坏坏的男人,喊常阿姨是姐姐,他真的想要杀我。常阿姨不让,他就把我推到地上,后来常阿姨带我出去,他就把常阿姨打晕了。”
孩子不会说谎。
左曼看向陈铭君:“悠悠并不怪她。”
“那是孩子的想法,我不会原谅她的,这件事没得商量。”陈铭君转身离开。
悠悠被他的表情和态度微微吓到,忐忑地问左曼:“悠悠说错话了吗?爸爸突然在生气。”
“没有哦。”左曼捏捏他的脸颊,“他是太担心,一下子接受不了,没关系的,我出去跟他说。”
贺言敲敲门进来,指指外头:“他怎么了?”
“麻烦你陪一下悠悠,我出去看看他。”左曼起身。
门外,没有陈铭君的影子,她四下看了看,见到陈铭君消失在楼梯口,迅速跟上去。
左曼循着上楼梯的声音跟着他直接到达天台,陈铭君点了一根烟,站在天台的边上。
“她在最后悬崖勒马,你还是放过常雅吧。”
“你看到悠悠胳膊上的伤了吗?你知道悠悠昨天经历过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只听悠悠一句话,就要放过那个女人?”陈铭君的火气压不住,全部倾到而出。
左曼正视他,劝道:“悠悠原谅她了,甚至于从最开始就没有怪她。”
陈铭君怒道:“她昨晚把悠悠一个人关在地下室,没有光,几个小时,这只是对一个孩子!”
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这道坎。
即使最后选择悔悟,但意外还是发生。
要是没有贺言在现场,当时警方再到得慢了一点,事情根本无法挽回。
在陈铭君的道德观中,一旦动了邪念,付诸实施,最后不管得没得逞,这个人都不值得原谅。
左曼想到悠悠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和恐惧,果然也是难以原谅常雅。
陈铭君的态度坚决:“这件事别再谈了,我已经决定要怎么做了。”
两天后,陈铭君和律师不仅带着起诉书,还带着一份离婚协议,共同摆在常雅的面前。
经过两天的询问,常雅憔悴许多。
她看着陈铭君,希望能从他的眼中看出哪怕一丝丝的心疼,但一无所获。
早该知道的不是吗,常雅在心里耻笑自己。
你做出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原谅你,别再奢望。
这两天,悠悠被绑架的事情,在网上持续发酵,常雅和常家的名声一落千丈,常家势力受到上头的重视,之前那些表面良好的关系网,此时纷纷倒戈,个个夹起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