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左曼的脸上,短暂的晕眩后是火辣的疼痛。
“你要不要脸?勾引我未婚夫还有脸回来。”
左曼扬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表情坚毅,就算挨了这狠厉的一巴掌,她依然腰板挺直。
“我只想见陈先生一面。”
“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常雅发出不屑的哼声,“以为上个床就能得到铭君了?就能进到陈家了?你休想!”
“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想要靠发生关系得到陈铭君的不正是她常雅嘛,她说这话也真是打自己的脸,可笑。
“贱人!你还敢顶嘴!”
常雅举起手,打算再来一巴掌,清纯玉女常雅暴躁的样子像个泼妇。
可是她没有得逞,刚才那一下她措手不及,再来一次左曼还能没有防备?她一扭头便躲开了。
虽说她模样略显狼狈,刚才淋过雨,一身泥泞如寒风中孤苦无依的枯叶,但是她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倔强的样子不容侵犯。
“呵呵,那晚我喝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那一晚她喝下的正是常雅为陈铭君准备的药,阴差阳错下被她误饮,然后才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是你心术不正早早就惦记着铭君了。”常雅睁眼说着瞎话,看来是打算死不承认了,她又说:“之前铭君没有计较这件事已经算你侥幸了,你居然还有脸来纠缠?”
之前不是陈铭君没有与她计较,而是左曼根本没有给他纠缠的机会,那一天凌晨左曼就躲了起来,整整一月学校都没有去。
“像我愿意再见到你一样,如果不是……”
电闪雷鸣一时间昏暗的傍晚明亮如白夜,雷声大作,差点把她话语的后半段吞了去。
“我怀孕了,我只是要告诉陈先生而已。”
今日暴雨,空气都是潮湿的,带着丝丝凉气,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想要给腹中的小家伙一点点温暖。
这是陈先生,陈铭君的孩子。
常雅眼瞳一缩,一口银牙差点让她咬碎。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孩子,想要让陈铭君不得不和她完成婚约的孩子,拴住陈铭君的孩子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让左曼得到了。
嫉妒是会令人发狂的,常雅如恶鬼一样扑过来,掐住左曼的脖子。
“你就是在陈家别墅打工的一个佣人,你有什么资格怀他的孩子?”
左曼的脖子被死死地勒住,别说反抗的话,她的呼吸差点都透不过来。
“松……手……”
“我可是知道你是孤儿,就你这样身份陈家人怎么会认这个野种?”
“刘叔!”常雅甩开她,将她重重地甩到地上。
“带她去,把这个野种打掉!”
昔日的同事成了恶鬼的帮凶,他们不留情地拖拽着她瘦弱的小身板,刚才常雅说的每句话都在理,她的身份怎么配得上陈铭君?
左曼突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左曼,你别怪我,我这是在帮你。”
看着左曼被拖走,常雅露出笑容,阴森森的令人畏惧。
她仰面躺到了医院的床上,颇有等待处刑的味道,入眼一片刺眼的花白。
左曼闭上了眼,繁杂的思绪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