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套深黑色的西装,衬衫外套被熨帖得没有丝毫褶皱,袖口腕处完全贴合,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头发整理得一丝不乱,面容英隽清秀。
细细打量几眼,视线像是被胶水粘住,牢牢黏在他身上,苏纯淳皱眉好奇:“季念念,你去游乐园玩穿西装,这个会不会有点奇怪呀?”
目光从发出亮光的屏幕中抬起,季念神色淡定地反问:“奇怪么,我不是为了配合你,才这么穿的么?”
苏纯淳垂眸扫了眼自己的穿着打扮,觉得他说得似乎有理,便也没再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附着着鲜香汤汁的面条,搭配上炒得喷香的鸡蛋,让她舌尖的味蕾瞬间大开,胃口足足比平时大了好几倍,不得不说季念的手艺是极好的。
心情愉悦得不能自已,翘着二郎腿的小腿刻意贴着桌下季念的腿部蹭了两下,低首准备调戏他一番。
只不过等了两三秒,都未见他张口说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全身心都像是埋首在手机里。
被人忽视,自然是不太高兴的。
小脾气上来,苏纯淳晃荡着纤细的小腿又往那处故意蹭了两下,力道重得让人相信她不是故意得都难。
只是!
季念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直男似的把双腿往后挪动了几步,置放到她完全够不到的位置上,与此同时,还在把玩弄着掌心的手机。
有股怒气直冲天灵盖,她几乎原地炸毛。
苏纯淳瞪圆了眼,放下筷子,忿忿不平地叉腰:“我单方面宣布,今天不会跟你说一句话了。”
说完,她起身收拾掉碗筷,放进洗碗槽,继而头也不回地转身,快步回了房间。
季念再抬眸时,桌前已然空无一人,只剩下他自己的那副碗筷。
无可奈何地扯唇笑了笑,看来这家伙,还真是生气了。
洗碗的任务当然是落在季念的身上。
等他将碗筷洗净,收拾到原处,才慢悠悠地踱步进了房间。
此时,苏纯淳正坐在床沿边上,耷拉着小脑袋在玩手机游戏。
季念在她身旁坐下,抬手将人揽进怀里,好言好语地哄着:“怎么了,今天我们春虫可是寿星,生气就不可爱了。”
没有掀起眼睑看他一眼,她赌气地连头带身体朝反方向扭去,双手在光滑的屏幕上熟练地操作着,小嘴挂着早就掉到下巴那去。
不见她有任何消气的迹象,季念抬起另一只手抵住她的下巴,掐着两颊的软肉,将小脸扭到该在的位置上,语气严肃起来,提醒道:“苏春虫,再不出发,我们可要迟到了。”
表情宛如无波无澜的湖水。
她始终如一地保持着张冰块脸,将小嘴牢牢闭上,坚决践行刚才在他面前许下的诺言。
要是这么她这么好哄,那以后季念不就无法无天了。
再说,今天还是她的生日。
嘴巴撇着的弧度几乎可以挂上一瓶酱油。
她置若罔闻地又将脑袋偏回到原处,佯装不理睬的模样,将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手机上。
季念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确实没有时间再任由她发脾气下去了。
不假思索地站起来,出其不意地俯身,径直将人打横抱起,边走边说:“苏春虫,这是你逼我的。”
双脚从地面到半空,吓得她立马叫出了声音。
为了自保,她下意识地勾上男人的脖颈,也顾不得许下的宣言,气急败坏地冲他大喊道:“你放我下来,要是这样,你信不信我咬你啊!”
季念丝毫不理睬,自顾自按照路径走着。
顺手将餐桌上的车钥匙收进口袋里,随后“啪”的一声,逆风将门关了起来。
电梯到得及时,季念抱着苏纯淳走进去。
彼时,她还在怀里不屈不挠地闹脾气,暴露在空气中的两只光洁小腿不断晃动着,在明目张胆地抗议。
注视着面前总是能把她制服得死死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老气横秋地直起上半身,在他脖颈上重重咬下一口。
唾沫混着浅淡的牙印落在季念身上,不过两三秒,苏纯淳才松开口,看着自己的杰作,发自内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季念吃痛地拧眉,她松开口的时候,电梯恰好到达地下停车场。
目光不咸不淡地掠过去,包裹着些许冰冷漠然的情绪,季念未言只字,抱枕直直朝车辆停放的方向走去。
随着“滴”的一声,车门被大力打开。
季念将人抱进去,自己跟着也坐下,再“滴”的一声,车门被紧锁而上。
原本还没注意,可当看到眼前男人面无表情地松开衬衫上的顶扣时,苏纯淳这才意识到两人都坐在车的后座。
心尖一跳,太阳穴传来阵阵轰鸣,有什么带有颜色的画面瞬间在脑海炸开。
季念解完扣子,抬手扫了眼腕上的表,而后道德感极低地道了句:“现在是八点半,我们路上开快点,做一次应该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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