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过数十秒,两个草率敷衍的大字被传了回来:“不在。”
“……”
苏纯淳心里窝火,抬起头来,直直地瞪了他一眼。
看来这人不仅没礼貌,还绝情。
悻悻然将本子翻了页,被拒绝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无可奈何继续做题。
陈老头接了个电话后,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手里还夹着公文包:“苏纯淳,你卷子做完后,直接放我桌上,要是正确率低于百分之七十的话,下星期回来重做。我现在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俩谁最后走,就把灯和门关一下。”
苏纯淳捣蒜似点头,可心底里却是一万个不满。百分之七十的正确率,怎么不叫她直接去抢正确答案?
等关门声从耳后传来,苏纯淳就放下了笔,低声哀叹道:“我肯定得重做了。”
季念默不作声,手中的黑笔迅速而规律地移动中,思绪像是完全没有卡顿,与她空白一片的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也是被陈老头罚的吗?”对于季念的存在,苏纯淳仍是心中存疑,他不是学霸么,怎么会和她落的同个下场?
闻声,季念抬起乌沉的眸子,视线停在了她的鹅蛋小脸上,许久才淡淡地点了点头。
“你是因为什么才被罚的呀?”苏纯淳有些震惊。
季念笔尖一顿,悠悠开口道,“和你一样。”
苏纯淳惊讶地长大了嘴,年级第一考试也吃东西?
“你吃东西?”
季念仍是淡淡地点了两下头。
“你吃的什么?”苏纯淳好奇地发问,她想了解一下年级大佬考试吃了什么,这样她也能效仿一番,增加一下考试运气。
季念眼眸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对上她的灼灼目光,回答道:“泡面。”
“泡、面?”苏纯淳眼珠子瞪得溜圆,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五雷击顶,她瞬间觉着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按程度来看,如果她犯的是错,那季念就是在犯罪。
“你很饿吗?”她着实也很难想象有人会在考试场上吃泡面。
季念神色淡淡,“不饿。”
“那你为什么要吃?”
他唇瓣轻启,语气疏懒,“刺激。”
“……”
难道季念是要刺激陈老头?
这么听起来,陈老头还挺可怜,不过倒也不奇怪,谁让他对学生如此严苛,每日还布置如山的作业。
连季念都心存怨怼,实行报复,看来陈老头在全年级的人缘都败光了。
苏纯淳朝着他敬佩地竖了个大拇指,字正腔圆道:“你好勇敢。”
转而想了想,又信誓旦旦地夸赞:“你三观也好正。”
“……”
季念垂眸,漠视了她的话语,伸手将刚写完的卷子压到了最底下,又开始了新的一张。
见他反应冷淡,苏纯淳无趣地撇了撇嘴,将视线重新投到试卷上面,陈老头要求的百分之七十正确率,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如同空中楼阁。
她挠了挠头,暗暗思索着,如果季念和她是同个理由被罚,那写的卷子会不会也是一样的呢?
按捺不下心中疑惑,故意将脑袋往前凑了凑,眯着眼恰好瞥季念的试卷标题。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转而看向了自己的卷子。
标题竟然一字不差!
她心中暗喜,嘴角不由地浅浅弯起,又开口叫他的名字:“季念,虽然你很勇敢、三观也很正,但作为一名社会主义好少年这还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你要不要尝试让自己离这个目标更近一步呢?”
苏纯淳笑眼盈盈:“比如,你可以试着学学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闻言,季念停下了笔,不耐烦地掀眸,面色清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干瘪瘪地笑了笑,杏眼中带着柔光:“其实……我就是想借你的物理卷子……参考一下。”
参考?
季念敛去眸中深色,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就把卷子递了过去。
见好说话的模样,苏纯淳立马殷勤伸手接了过来,可一看,连头都想撞在桌上了。
整张卷子上都在重复一句话:“有人模仿我的脸,有人模仿我的面,但你模仿不出我的味。”
作者有话要说:保持日更,每晚六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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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文案:
恬不知耻斯文败类x冷若冰霜大美人
假正经律师x真(假)淡定医生
主都市忍不住沙雕很甜滴
【一】
年少时。
新刷上白漆的阴暗教室。
祝兴研被挺拔少年压在墙角,踮脚吻上薄唇,轻轻一碰就离开。
晦暗光线中,她眼角湿热,却笑得肆意:“就到此为止吧,好好学习,剑桥在等你。”
语毕,漠然推开他,转身离开。
多年后。
不染尘埃的明亮病房。
祝兴研俯身下来,将冰凉的听诊器覆在男人的胸口上。
如昼灯光下,她面无表情,心跳却如小鹿乱撞,有些忙乱地测算着心率。
叶润绩抬手拽住她的手腕:“好了吗?”
她掀眸,不苟言笑地回答:“每分钟九十次,正常。”
男人漫不经心地舔唇,一瞬后,将她拉入怀中,左耳恰好紧贴在坚实的胸膛上,传入阵阵扑通声。
她一颤,又听见头顶飘下句骂骂咧咧的话:“正常个屁,没听到老子心跳爆表?”
【二】
叶润绩苦恋祝兴妍,经历了七八个年头。
常常有人调侃:“何必自讨苦吃?”
他答:“良药苦口利于病。”
喜欢你是病
所以,你得负责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