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获遇见这般古灵精怪的娘子,总和不上她的节奏。
“要我亲一下!”
玉珍红着脸又讲了一遍。
荀获身子僵了僵,脸面上莫明的烧热,想这般缠下去确实不是法子,经过一通深思熟虑,非常郑重其事地颔首,而后屈身底下去。
荀获比玉珍高一个头,玉珍即使掂起脚也只够到他下颌,他俯下身来,玉珍仰头轻松吻在他嘴角,不等男人撤离,胳膊忽然勾上他的脖子,张口一滑,便滑入了男人口中。
荀获一愣,微喘了下,身子比他想的更加快,紧狠搂住女人,深切回吻。
把二人同时燃烧,荀获半狭着黑瞳,但见少女低垂的纤睫上还凝着泪珠,冰莹剔透,暗光旋转,心口刹那酥下去。
“要我,好不好?”
荀获脑海中早便已混沉,再是没有法坚持,既然已决心要娶她,今天亮日又有何分别?
似给自个儿找寻了一个非常好的原由,男子合上眼,抱起女人往床榻床榻上走去。
棉被高枕,如轻风云,漂然不知身在何地。
二人深情拥吻,已不再是最初的生涩试探,唇舌间承载了凶猛然癫狂。
雨下一夜,天亮时方止。
春雨过后,碧桃开的愈发妍丽,院落中莺鸟鸣鸣,一派春光明媚。
阳光透过窗照在依然垂闭的纱帐上,流光熠熠,玉珍睡的晚,醒时天已大明,张开眼第一时之中去瞧身边,枕空空,荀获早便已走了。
玉珍一慌,揭开棉被就要下地,凉气袭来,才知道自己身上啥都未穿,花季少女忽然红了脸。
正怔愣间,门“嗞呀”一声给打开,荀获挺拨的背影走入来,手中还端着一碗米粥,看见玉珍瞬时停在那,高健的身子背着光,眼睛幽冥深切。
豆蔻少女低呼一声,昨日的后脸皮早便已不翼而飞,一撩棉被钻进,把自个儿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
荀获微一勾嘴角,取了一套衣裳搁床榻上,声音虽依然淡漠,却带了不易觉察的温侬,
“我出去一会,你先穿衣裳,桌面上有粥,记的吃。”
讲完搁下纱帐,开门走出。
荀获走了好久,玉珍才撩开棉被浮露出一张娇俏的脸来,深抽了口气儿,眼睛叽咕一转,看见了身边的衣衫,柳绿色的织锦烟罗袍,月白色翠文裙子,像是一早新买来的。
磨噌的穿上衣裳,洗了脸,玉珍坐在椅上上缓缓吃粥。
天亮了,她不可以再赖在这,可,她不想回去,虽然她跟荀获已有了夫妇之实,可如果是他早上清醒后又懊悔了,说是她强逼的他,她应当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