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夜千羽是一副极为惊讶的神情,其他人,都是那样面无表情的坐着,自顾自的喝茶。
大意了,中毒了。
他望向钱云柔,那个女人眸中好似看着一具尸体,格外冰冷。
他艰难的转向萧闵文,对上他那般灿烂的笑容。
是他,就是他。
抬手,指着萧闵文的面颊,他已经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中的毒?他明明格外的小心谨慎,从来了夜家之后,没有喝过一滴水,没有用过任何夜家的东西,甚至连点心都是自带的。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用的什么毒?
这些问题,直到他倒地,失去意识,也没能想明白。
夜千羽诧异的望着地上的男人,心跳的厉害。
纵然她在这天书里已经游刃有余,可直面这样的场景,直接发生在眼前,还是令她心生恐惧。
但,也仅仅只有一瞬。
“哎呀,怎么会?!”徐公公自一旁走出,看着萧弘义倒在地上无人管的模样,“仁王殿下?仁王殿下?”
他上前两步,探了探他的鼻息,一声惊呼:“死了?!”
“一整滴落在他脖子里,当然死了。”萧闵文站起,笑着看着徐公公,“徐公公,你也看到了,可以带本宫回去了。”
他说的那般理所应当,让蹲在地上的徐公公背后发麻,自下而上的望着他,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许久,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太子殿下……杂家可以当成没有看到。”
“不。”萧闵文笑的更璀璨,“你必须看到了,切看的真真切切。”
说完这些,萧闵文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有劳徐公公轻点绑了。”
“这……这……”徐公公看看萧目厓,又看看夜文成,“这和计划的不一样啊!”
没错,和计划的不一样。
原本,徐公公就是萧闵文阵营里的人。
最开始躲在御书房外偷听的那个人,依着萧闵文的密令行事的人,是萧闵文安插在盛帝身旁最长时间,隐藏最深的人。
他本应该在不远的未来,迎接那个登基称帝的萧闵文。
他今天,本应该是作为见证了萧弘义罪行的人证而出现在这里的人。
“没有不一样。”萧闵文看着他,故意避开了夜千羽的眼睛,“这一切都是计划之中。”
“走吧徐公公,去见父皇。”
萧闵文笑起,转身,看了一眼萧目厓:“剩下的,有劳皇叔了。”
说完,他微微颔首,小声加了一句:“千羽,也拜托给皇叔了。”
至此,夜千羽懂了。
全都懂了!
这个男人,是要牺牲自己,将九子夺嫡的舞台,变成唯有萧睿辉可以继承大统的局面。
他要用自己做台阶,成全夜千羽。
“牧之!”她抬手,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