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咒骂道,“萧诺寒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托他的福,让我收拾了很久的烂摊子。”
“如此,三哥倒是费心了。”萧闵文笑起,“将闵文推到台前这件事,三哥怕是也有参与吧?”
“可不是么!”萧弘义咯咯笑着,“父皇偶然说起,我便故意提了一嘴,恰到好处!恰到好处!”
说完,他一声冷笑:“你这个躲起来造大船的人,若是此时不把你推出去,难不成要等你一切稳定,脚跟站稳了,把我们全都拔了?”
“笑话!”拿出手帕,擦了一下嘴,“权利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怎会坐以待毙?”
“把你萧闵文推出去,然后看着你和萧诺寒斗得你死我活,顺手除了萧睿辉之后……”
“试问,父皇还剩下哪个皇子?储君之位,谁人来坐?”
夜千羽看着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又气又恼,又佩服又愤恨。
佩服的是他步步筹谋的如此缜密,心思如此细致,躲在幕后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愤恨的是他比萧诺寒更可恶,所有的人他都不当成人。
萧弘义的眼里,只有,只有他的执掌天下的快乐,没有别人的死活。
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是可以随手使用的工具,不能称之为人,连棋子都算不上。
当萧闵文和萧诺寒斗得两败俱伤,而八皇子萧睿辉又因为银车的案子不能翻身,盛帝现今还活着的孩子里,能够接手这个天下的人,便只剩下萧弘义一个。
而萧目厓,也会没有其他可选的选项,必须扶持萧弘义登上那个王座。
这一切,堪称是天衣无缝的计划。
“其实,要多亏了柳家,才能让本王如今更上一层楼。”他吭哧一笑,“十几年前,本王用柳家试水,果不其然,心思缜密的萧闵文,就这么上钩了。”
他哈哈笑起:“对不对啊太子弟弟?你本身于假药案……哦不,毒药案毫无关系,本王三两句话,你便从此与它有脱不开的干系,被柳家误解,险些成了死敌。”
“只是……”他顿了顿,望向萧目厓。
“只是我没想到,皇叔十几年后,借着王如心和夜婉真毒害夜家嫡女的事情,竟然又将这案子翻了出来。”
“哼,当年没有将皇叔一把按死,果然是本王大意了。”
看着他滔滔不绝的模样,夜千羽几乎将厌恶两个字刻在了脸上。
却见她身旁夜婉思弯下腰,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姐,别急,他说的这些就是为了估计惹怒我们。”
夜千羽一滞,扫了一眼屋内的一众人。
果然,所有人的都面带微笑,不以为然的听着他的话语,喝着手中的凉茶。
“如此说来,太医院的事情,也是三哥故意而为了?”萧闵文歪了下头,那灿烂的笑容依然挂在他的脸上,“好让皇叔以为是我萧闵文所作所为?”
“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萧弘义笑着点头,“毕竟,你可是皇子里面,第一个干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的人。”
“当年冷宫几十条命,一夜之间,在你萧闵文的手里,就这么没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把我们全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