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跃下马来朝着苗寨的众人拱手做礼,换上一副从未有过的清浅笑意,眉睫一片从容:“在下不知族中哭嫁的习俗一时错手误抢了新嫁娘,在此给各位赔不是,既然是误会一场,不知者不罪,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放过我二人,今后定不再过寨子。”
新郎官气得破口大骂:“你一句不知者不罪就想了事?我呸,没那么容易,你们中原人就是狡猾。”
“尤家阿哥你不许骂我夫君。”阿幼朵火上浇油。
“少说废话,将人先给我抓回去,再行处置。”老族长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高声一喝,寨子里的人便冲了上来。
围着燕夜白二人的圈子在逐渐的收缩,不断从四面围堵而来,两人被逼着不断的贴近,背靠着背。
燕夜白的杀意愈发的大了,眼光扫过苗寨的众人,手腕一沉,如意珠已经衔于指尖。
“莫要伤人性命,出了人命便不好收拾了。”他压低着声音。
“哼。”燕夜白不屑的冷哼一声。
寨子中人扬着棍棒便向二人袭来,燕夜白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攻击,抬起手挡下从侧边落下的进攻,“砰”的一声,铁棍落在身上,燕夜白被击得身子一震,勉强躲去迎面的攻击,右手反手抓住身侧苗家人的手腕往反方向一使劲,苗家人手中的棍棒拿不稳掉落,燕夜白接过棍棒,反守为攻。
“小心点儿,别伤了我的夫君。”阿幼朵在一旁急的跳起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大声喊着。
燕夜白又从一人的手中夺过棍棒,如同疏影刃的双刃一般,一时间速如闪电,冲上来的苗寨人闪躲不及,棍棒击落在一人的肩膀上,听得棍棒与骨肉的交接,“砰”一声闷响,燕夜白力道之大,把那苗寨人打倒在地“哎哟,哎哟”的呻吟,起不得身。
趁着燕夜白对付着眼前的人,有苗寨人趁其不备绕到她的身后,棍棒朝着她的后背落下,疼痛感没有随之而来,背后覆上来他的温度,他护着燕夜白生生替她受了一击。
燕夜白不容多想反手握住拿着棍棒的手腕,“咔嚓”一声,听得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响。
被燕夜白出手的狠辣所震慑,苗寨的人一时不敢近身来,只是退出去远远的围着。
“你没事吧?”燕夜白声音虽冷,眼神中却隐隐带了关切。
他直起身子动了动肩膀,一派轻松淡然:“没事,小伤罢了。”
燕夜白冷意森然,眼光带着骇人的寒意,她向前一步,苗寨的众人便后退一步,环视苗寨的众人,冷冷:“我今日便是要走,我看谁又能拦我。”
苗寨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很清楚,这二人要走,怕是拦不住的。
他向前几步将燕夜白护在身后,拱手:“诸位得罪了,我两确实还有要事在身,等要事解决之后,我再重新登门致歉,到时候怎么罚也全听诸位处置。”
尤家阿哥向前一步,啐了一口:“你们中原人最是狡猾,如何能信。今日放了你们走还岂有回来的道理,今日便要解决了。”
燕夜白冷冷一笑:“我偏生要走,你有本事拦我试试。”
语气冰冷如腊月寒冬的霜雪,尤家阿哥不由得身子一颤。
他食指蜷曲轻轻放置唇边,清脆悠长的哨声一响,乌啼踏雪马蹄声声奔驰而来。
还未等二人翻身上马,身后传来脆生生的制止声:“中原人,我不许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