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那木牌翻过来看过去,有些不信邪的想要从木头里面找出点金子来,可他都快将那木牌看穿了也只看出个普普通通的木头牌子。
“计先生,我老马读书少,你还是直接告诉我,这小木牌子到底有什么典故?还是这里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珍贵材料?”
计兴言笑笑,将那木牌子从马友德手里拿过来。
“不怪您不知道,这是我鬼谷派的信物,东西是普通得很,但是上面有着历代鬼谷派门主的鲜血……”
马友德惊得双手一抖,赶紧往身上擦了又擦:“我就说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计兴言又笑起来:“马先生不必害怕,这木牌是用凤栖木特制而成,会吸纳血液,这味道是凤栖木独有的。”
“难怪,这味道还挺好闻的。”马友德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
小天抱着刀白了他一眼:“马后炮。”
“马后炮就马后炮,反正我也姓马……”马友德颇有些无赖的样子。
“好了,你们别扯皮了,先听他说下去。”段星泓打断了他们,眼神沉凝的看向计兴言。
计兴言抿唇礼貌的笑了笑,他的眸子垂下来,看着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我们鬼谷派,每一代只收两位弟子,再由这两人决出下一任的门主。而这木牌,就是鬼谷派门主的信物,得信物者为门主。”
马友德边听边点头,这次他可不敢随意插嘴了。
他飞快的梭了段星泓和司马靖一眼,屋子里有两位能决断的大佬,他决定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你们鬼谷派的事情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为什么不能现在去救公主?”
段星泓将话题又绕回了一开始的时候。
为什么,不现在去救人?
这也是萦绕在许多人心头的疑问。
计兴言叹道:“我夜观星象,星子的位置没有移动,我们现在压根就没办法去救人。”
段星泓却突然一伸手:“你不要跟我说那些玄乎的观星测算,我不是司马靖,没这个兴趣听你说这些。你直接告诉我,为什么?”
他紧紧的盯着计兴言,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似乎一定要从这些细微的地方找出计兴言的别有用心才行。
段星泓的话,无疑是愤怒至极之下才会说出来的。
听他的语气,是连司马靖也责备上了。
可司马靖却一声不吭,他的脸色冷得能掉冰碴子,谁也不敢多看。
马友德心里感叹,这个时候,最难受的怕就是王爷了吧……
司马靖何止是难受,他全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像是有刀子在割……若是不提起单云溪还好,只要一提起她,一说起她可能遭遇的事情,他的心就像是有千百只虫在啃啮一样。
如今看着还能冷静的处理事情,却不过是在用内力强行撑着罢了!
“因为这里是我师兄的地盘,他不会给我们任何机会救人。只有到了瀛洲岛上,我们虽然不熟悉那里,但同等的,这条件对师兄也适用。只有在那里,我们才会真正有机会将王妃救下来。”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人人都在心里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