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墨寒联系过没有?”
苏曼菱脸色明显一怔,“没……”
听她语调落寞,萧逸远扭头看了眼,似有些意外,“他没给你电话?”
“没……可能是忙着照顾小禹。”
心里明白原因,可她自欺欺人地给对方找借口。
萧逸远听着这话,暗地里无奈地叹息了声。
那家伙怎么回事,昨天明明在电话里对他好一番劝解开导。
“曼菱,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他的性格脾气你应该是了解的。虽然三十多了,但在感情上没什么经验,网上不是流行一句话吗?口嫌体正直——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萧逸远直起身来,继续处理她头上的伤。
“他不找你,你就主动去找他,你若觉得不好意思,就打着关心小禹的旗号。”
苏曼菱何尝没想过呢,只是——她连这个勇气都没有了。
“远哥,我昨晚想了一夜……”
“嗯,结果呢?”
萧逸远就像一个耐心温柔的心理辅导师,体贴地顺着她的话。
“我已经答应秦夫人了,离开他们。”
萧逸远手上动作一停,低头,看着她皱起眉来:“什么意思?你想好了?放弃这段感情?”
苏曼菱还没回答,眼眶就刺痛起来,胸口顿时一阵痛楚蔓延。
“你知道靳南卖肾的事,觉得愧对于他,要回到他身边?”
萧逸远急声问道,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女人摇了摇头,心情很乱,不知该怎么办。
“靳南已经结婚了,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做第三者,但只要想到这件事,我心里的确……”
萧逸远理解她的心情。
说到底,靳南这一招的确狠!
不但害了自己,还把这个女孩儿也彻底栓牢了!
无论何时,只要他拿出这件事来,就像是一座珠穆朗玛峰压下来。
苏曼菱躲不开,推不掉。
这恩情成了枷锁,成了牢笼。
“你来医院后去看他了吗?”萧逸远悄然转移话题。
“还没……”
说到这儿,苏曼菱立刻问道:“他醒了没?”
“醒了,只是失血过多,肋骨也断了几根,现在人很虚弱,也不能动。早上医生检查之后,他各项生命体征趋于平稳,已经转出icu了。”
听说靳南醒了,苏曼菱心里顿时活泛了些。
“有人照顾他吗?”
“蒋荔瑜一直都在,不过她显然是个不会照顾人的,靳南的秘书过来了,安排了护工。”
苏曼菱本想等会儿去看看靳南,可一听蒋荔瑜还在,她又打退堂鼓了。
萧逸远把她身上的伤全都处理好,去洗了手回来,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了看,语重心长地劝:
“你跟墨寒的事,还是应该跟他当面谈谈。他有些话要告诉你,你知道后,或许会转变想法。”
苏曼菱看着他说这话的神情,总觉得他话中暗示着什么。
只是她这几天心烦,脑子也乱,无暇去深想。
“远哥,麻烦你了,你忙吧,我先下去。”
“嗯。”
萧逸远这几天的确很忙,医院发生恶性伤医事件,又出现丢孩子一事。
各方媒体跟各部门都对准医院,社会高度关注,他这个院长也忙得焦头烂额。
送走了苏曼菱,他一边准备去新闻发布会,一边匆匆给秦墨寒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