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渝心中正发闷,自然没有听如意的话。执意踏了双银线云头睡鞋,命如意拿了件防风的鹤纹斗篷来,如意拗不过她只好依着林知渝的意思。
主仆二人,便一齐到了花园处。南肃辙还算大方,林知渝现在待的宅子,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却一应俱全。比之以前的杨府也差不了多少。
林知渝就慢慢的在花园的长廊上走着,由如意在前头掌着灯。
明月皎皎,难映我心。
林知渝不明白,为什么她与杨清止走到如今,竟是看着他娶了王妃,娶了侧福晋。可独独他们越走越远。
“主子可是在难过不曾?”
在前面掌着灯的如意突然侧过身来,神情被晦暗的灯光笼罩,竟是看不太清。
林知渝觉得这丫鬟有点意思。是想出头?还是如何?
可是,经过杨清语一事后,林知渝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慢慢试探她。
“为什么这么问?”
“奴婢是太子调拨过来,伺候主子的。自然要为主子考虑,太子爷对主子日渐冷淡。主子可是为此事伤心。”
林知渝微微一愣,又想来如意不过是一个婢女,从奴婢们的角度来看,林知渝就像是被南肃辙养起来的女人而已。自然想的东西与林知渝真正经历过的不同。不过,这等信息差异,或许也可以利用。
林知渝干脆顺着他的话说。
“那你为什么以前不来我这?好像是我禁令解除之后,你才来的”
“回主子的话,奴婢之前只是负责打扫的低等奴婢而已。你三个月前开罪了太子爷,大家都以为主子不会再入太子爷的眼,这才让我到了主子你身边伺候,又辛得主子赐名。”
“明白了”
林知渝大概知道这姑娘是怎么如自己的眼了,当时去给林珩之送饭时。便看她眼生,原了如此。
“如意啊,那你说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林知渝故意问她。
“回主子话,奴婢觉得主子是极有福气的,能得太子爷青眼。”
林知渝只冷哼了一声,眼中流落出几分憾意来。
“若是这福气,给了你。你会要吗?”
“回主子话,奴婢不敢”
如意下的一激灵,手上的琉璃宫灯抖了抖。昏黄的灯光愈加摇晃。
只见如意突然跪在了林知渝面前。
“回主子话,就算给奴婢几千个胆子也不敢啊,求求主子放过奴婢吧”
这一连串动作到把林知渝下了一大跳,赶忙去搀扶如意。
细细想来,应当是自己的话不对,林知渝连忙解释。
“如意,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不喜欢太子爷罢了。”
如意闻言,才敢起身。林知渝最恨后院了里的争斗。这一切,她在杨家的后院了早已经“领教”过了。
所以,她怨杨清止再次迎女人入府,也讨厌太子的喜欢。
因为,好像可以从杨清止后院的女人中,从太子危险的喜欢里。窥见自己无法避免成为以前杨家后院那堆女人的命运。
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处处谨言慎行这从来不是林知渝想要看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