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官老爷沈南生微微诧异,他只听杨清语提过太子殿下,不曾知晓这个林知渝还和昔日的琉璃郡主打过交道,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别那么早辩解,本老爷且问你几个问题。”
“好,老爷请问。”林知渝沉稳应对,她好奇这个官老爷究竟会怎么处理这个案子。
“你并非杨明治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来是靠着娘亲嫁入杨府的关系,才得以有好的生活条件,甚至有机会进入杨府的香料坊学习调香的手艺。是也不是?”
林知渝点头,“是,官老爷说的没错。”
“你曾在杨府的香料坊与大小姐杨清语有过几次争执,对不对?”
林知渝辩解,“那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与案件毫无关系吧?”
“你且正面回答本官的问题。”沈南生严肃了几分,语气也冷冷的。
“没错,我在杨府的香料坊确实与大小姐杨清语争执过几次,言语交锋是很寻常的事情。”林知渝坦然承认。
“这就对了,你在调香的造诣上颇有天赋,杨明治还在世时,曾屡次想要让你负责香料坊的生意。”沈南生娓娓道来,“杨府的大小姐杨清语还因为此时与杨明治以及杨老太太抱怨过。最后此事都不了了之,年节过后你干脆退出了香料坊的生意,对吗?”
林知渝点头,她隐约猜到这个官老爷想要将话题引到什么地方去了。
“如此说来,杨清语的证词不假,她表示你因为无法名正言顺的接受香料坊的生意,所以变相的给杨明治施压,才会离开杨府的香料坊。而且在去年年底的时候,你的娘亲也不再受宠,母女两人都对此早有怨言,所以里应外合策划了这场火灾事故。宁可毁掉杨府的基业!”
“官老爷的意思是我因为嫉妒就一把火烧了杨府,要知道这里有太过荒唐了,事发之时我也深陷火海。”林知渝冷笑,“难道官老爷办案,只是听状告人的一面之词吗?杨清语也是火灾后存活下来的人,我曾好心收留她半月,没曾想她转头就反咬一口。”
沈南生没料到林知渝这般有底气,言辞凿凿的质问起他这个官老爷了,“本官不需要你教我如何办案,来人先将这个刁民收押起来!”
这气势挺足,颇有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味。
等衙役遵照命令将林知渝用铁链铐起来收押到大牢之后,前后不到一刻钟,吏部侍郎反而出现在县衙之中。
沈南生原本还想要刑事逼供,强行屈打成招呢,这种事情十分常见,事后让林知渝在供词上画押就可以了。
没曾想,他这边还没有用刑呢,吏部侍郎却不打招呼进来了。
“沈大人,什么案子还值得你亲自动手审理啊?”吏部侍郎与大理寺卿都是肃王党派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
沈南生作为太子党的势力,早就做好与肃王之流交锋的准备。只是从未料到对方会不请自来,“眼下是太平盛世,吏部待办的案子虽然不多,但侍郎大人也不会这般轻闲的来我这里闲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