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嗓音不自觉沙哑干涩起来。

他，真的太开心了。

只不过，他一直自顾自地说着这些，像是沉迷进了自己的美好设想里，一个关于他和她未来的美好设想，他却没有发现，他说这些话时，怀里的女孩儿脸上根本没有表现出半点跟他一样的憧憬，反而是疑惑万分。

李念稀里糊涂地听着他说着这些话，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她就静静地靠在他怀里，不卑不亢，不悲不喜。

她白净的脸上，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不，除了疑惑，还有淡然。

对，她很淡然。

就好像现在叶渊说的这些话对她来说就是一番十分普通的话，引不起她内心丝毫的波动。

而且，她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叶渊见她长久不言语，便觉得奇怪。

他蹙了蹙眉，将她推开，问，“双儿，你怎么了？”

“怎么一直不说话？”

五年了，她好不容易醒来，就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李念拧了拧眉，这才说了她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先生，我认识你吗？”

语气清清淡淡，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如同一颗十分细小的石子投入湖心，激不起丝毫涟漪。

哐！

叶渊的心瞬间坠地，破碎瓦解，摔得七零八碎。

脸上的欢喜和激动顷刻间全部消失，只剩下惊惧和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