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知道他说的谁，“嗯，死了，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整个人都被泡白了，死相不佳。”

“很好！”

沈易寒从未如此迫切地要确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周晋元夫妇已经在医院门口跪着了，他们说，孽女周诗意犯下的过错他们无法弥补，您怎么处罚他们二人都行，只求您看在沈周两家多年的交情上，放过周家……这是他们的原话。”

闻声，沈易寒却是笑了。

他并未立刻作答，而是沉默片刻，低讽道：“放过周家，呵，他们居然也有脸。”

他若是真的放过周家，他就不是沈易寒。

“该怎么做，你都知道吧？”他看向周深。

沈易寒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一次，他要让本就风雨飘摇、根基不稳的周家，彻彻底底地垮掉，从此退出世家大族的圈子，将来再也无法在念城立足！

这，还是他念及旧情之后做出来的决定。

不然，周诗意做的那些事，足够她灭周家一千次一万次了，他没能杀了周家人就已经不错了。

“明白。”周深点头。

适时，沈易寒长呼一口气，忽而起身，迈步朝病房走去，“他们喜欢跪，让他们继续跪着吧，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会去见他们一面。”

“是。”

……

沈易寒进了病房，一眼便看向了躺床上挂吊水的小身影。

她本就身形瘦弱，此时看上去更是瘦弱不堪，仿佛风一吹就会不见。

她小小的身影躺在偌大的病床上，也只占了那么窄窄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