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如果是以前，她眼中的情绪一定会是惊喜，但现在，没有了。

那个一见到她就会狂喜，就会蹦跳着扑到他怀里的女孩儿，不见了。

他努力咽下心里的悲和苦，迈步上前，嘴唇蠕动，还是说了出来，“程景浩说你选择性失忆。”

夏洛洛先是拧了拧眉，而后淡然，“嗯。”

沈易寒抿唇，“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一点也不记得我了，还是记得一点点？”

至少，他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心存幻想的。

可是……

“一点也不记得了。”

十分地无情，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这句话，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插入沈易寒的心脏。

杀心，不过如此。

沈易寒怔忪了片刻，最后竟是道了一声，“好。”

好得很！

语毕，他再不做过多逗留，转身要走。

“沈先生！”

沈易寒脚步顿住，听到这句沈先生，嘴角又是自嘲一勾。

倒是多了个“沈”字。

“还有事？”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夏洛洛犹豫一二，说道：“我听西子说，你以前好像很照顾我，她还说这次是你救的我，所以，我想说，谢谢你，真是麻烦你了！”

一句又一句，当真是而客套无比，而又淡漠疏离。

沈易寒放在身侧的手，抓紧，抓紧，再抓紧，薄唇也几乎绷成了一条线。

他强压着内心的愤恨，才能让自己没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