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桐在他的文件柜上翻找着什么，没有精力去回答。

“抱歉德叔。”顾瑾瑜看向他解释，“之前方昌明被抓，他办公室里的文件是不是送到了你这里？”

封长德蹙了蹙眉：“是啊。”

“虎仔的人事资料呢！”林舒桐转过身着急的问道：“虎仔的人事资料你有没有？”

“虎仔？”封长德仔细想了下，“那个小黑客？”

林舒桐点点头。

封长德耸了耸肩膀，“那小子没有人事资料，方昌明直接把他招进来的，因为他能力强。”

“一点资料也没有吗？”林舒桐心里有些失落。

封长德点了点头：“嗯，一点资料也没有，你找他做什么？他不是离职了吗？”

在椅子上坐下来，林舒桐闭了闭眼，沉沉道：“虎仔，有可能是兰岚失踪的哥哥。”

“什么！？”封长德脸色一震。

林舒桐看向他惶恐的脸色，“德叔，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已经有两起人命了。”

顾瑾瑜抬眸看向他，带着审视。

封长德目光闪烁了一下，扶着沙发慢慢的坐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犹豫挣扎才说出来：“这是你爸爸答应别人的，要我们一辈子保守秘密，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保守秘密？”林舒桐和顾瑾瑜对视一眼上前一步，“什么秘密？”

封长德看向他们，“兰岚，确实不是意外死亡。”

“那她是怎么死的？”

封长德看向远处，似乎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兰岚，是被她母亲推进湖里的。”

“她母亲？”林舒桐无比诧异，“不是，她父亲吗？”

她一直以为凶手是她的父亲。

封长德摇了摇头：“但其实，真正的凶手是兰岚自己。”

林舒桐看向顾瑾瑜彼此都很惊诧，“这是什么意思？”

封长德目光悠远的回忆往日……

二十一年前，兰岚的尸体被发现在湖边，上身已经被泡到的腐烂，更关键的是她在一个月前才刚刚买了保险。

林秦当时觉得不对劲便报了警，后来通过调查发现了她的母亲有些不对劲便去询问，果不其然，她亲口承认自己将女儿带到了湖边，试图勒死她，但是最后没舍得下手。

“兰岚是个很懂事的姑娘，小小的年纪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家庭的拖累，她让她妈妈将她推进湖里假装意外死亡，这样就可以拿到更多的钱。”封长德低低的叙述着，脸上带着伤痛，“你也了解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这么多，可躲不过她母亲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隐瞒了这一切，按照意外死亡给他们家发放了保金。”

心中大为震之，林舒桐无法想象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是怎么要求自己的妈妈杀死自己的。

这其中又有多少的悲哀。

封长德深深的叹了口气：“当时我，还有老姜我们几个都知道，为此心里觉得很愧疚，因为我们没想到，兰岚的父亲拿到钱也没有好好对待她的母亲和哥哥，反而将她们扫地出门，我和你爸爸我们都很生气，可这个时候再去揭露事实，兰岚的父亲也受不到任何的惩罚，他没有参与，只是这一切的导火索。”

“你那天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终究会有这一天的。”封长德闭了闭眼，脸上竟然无比的轻松，“兰岚的哥哥在我们发放保金以后愤怒的来找我们，当时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歇斯底里的要我们调查，他母亲拜托我们不要说出真相，我们也只能隐瞒下来，并且把他的报警记录给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