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奈的语气让梦蝶手足无措,原本以为早已物是人非,可现在他这副模样又算什么?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女人顺着眼角滑落的泪水,刺激男人的做好心理防线的心,按耐不住的佟灼华上前吻住她的咸咸的沾染的脸。
“是呀!”
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往日花花公子的样子,掏出一份罗列详细的地址给女人,背过身示意她可以离去了。
红盖头从梦蝶的膝盖上掉落,冥冥之中注定了什么。
其实她知道他是不忍心看自己离去,接过之后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似亲吻般亲了下他的后背,忍住不回头的离开了酒店大门。
觅亭台也被她临时发挥的动作陷入更深,回头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眷恋的目光缠绵悱恻,忧郁的眸子和刚才玩世不恭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人。
遣散家人里的下人后,怀里抱着小虾米搬去了另一个地方去,回眸在看一眼昔日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还是转身离开了。
两年后
战火纷飞的时代下,佟家被查出勾结地下党抄家,得到消息的梦蝶连忙来到佟府已经被贴上封条。
夫人模样的女人在不远处观望着自己,那副容颜梦蝶一眼就认出来了,走过去发现还有那个在台上的小男孩,此刻也有少年的样子。
她却是温婉可人,是一个可以娶回家做妻子的人!
“他现在在哪?”
自己是最没有资格问这个女人,但是还是想有一线希望,她愿意去尝试一下。
提着箱子的姚舒株这几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望着这个眼神里充满坚毅的女孩似乎懂得了他为什么这么坚持的原因吧!
这样一个女孩谁不想拥有呢?
“他在青梅苑等你!”
歉意的朝着女人鞠躬,让身后的人带他们母子二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自己则孤身前往赴约。
赶到那里之后男人穿着张生的戏服咿咿呀呀的唱着,梦蝶见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服装到后台换上。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马儿迍迍的行,车儿快快的随,却告了相思回避,破题儿又早别离。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一曲必,男人也跌倒在台上,轻咳了一声吐出大片血,滴染在戏服上。
可是戏里戏外,我们终究不是例外,不能像他们故事一样圆满?
躺在心爱女人的怀里,噙着笑看着哭的伤心的梦蝶,拉着她的不算纤细的手,像是那天送入洞房自己牵着她的感觉。
“我没有…拖你们…后腿吧!”
永久闭上眼睛的男人,最后是一脸骄傲求夸奖,梦蝶仰头大哭一场,还是换不来他的回应。
“没有,你这么厉害,怎么会呢?”
后来得知真相的梦蝶也只是跑到院子里的坟墓旁拔了拔草,没有众人料想的那般过激的行为。
一边和名义上的嫂嫂育子,一边完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誓言任务跑南走北。
迎来胜利的这些年轻人已经成为中流砥柱,为下一代努力创造未来。
也是那日一个女人一个墓碑挖出来的白骨搂着旁边自杀了,鲜血滴在上面被吸收到骨里,恍惚间有什么东西出现,然后蓦然消失在世间。